堂内诸人闻言,或是搔首,或是抚颌,思忖多时,全无一应。
“昨夜……”胥留留侧目,一扫宋又谷,又再垂了眉眼,轻柔轻道:“昨夜若非我将闻人女人扯到一边,阻你救人,也许……”
“两位叔叔……”
“禾……禾婶婶,”闻人战一语未尽,涕泗交换。
“一则,下毒之人同残害鱼龙二位前辈之人,并非一起,故而其使了毒于我弟兄,却不知接下来那山崩足以令我二人骸骨无存;再则,贼人恨我兄弟入骨,单单毒杀,实不能泄其恶气,非得见我俩生生被乱石砸成肉泥,方才畅快。”
五鹿浑闻声,也不该他,唯不过立于堂下,定定瞧着薄禾含笑。
闻人战一听,鼻尖一抖,那珠泪虽是断线直坠,哭嚎倒是乍止,喏喏应道:“我为何要怪胥姐姐?”
薄禾一怔,冷哼一声,自道:“祝公子此番,莫不是来发兵问罪了?”
薄禾一怔,目珠浅转,面上稍显宽裕,不经意瞧了堂内两位师伯,愁声支吾道:“你两位叔叔,那日乃是同我筹议师伯下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