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微微一笑,说道:“大嫂出身白家,琴棋书画天然样样精通。”
“我靠,”苏幕遮出口成脏,当代次爆出这句脏话,“婆媳大战?《孔雀东南飞》!”
卫书狼狈的将本身清算好,苦笑说道:“公子,顾长安顾疯子可非浪得浮名。这出戏中,柏氏女与顾天生亲后,日夜辛苦,勤于家务,却不为婆婆所容,顾生为老婆讨情,却遭母亲斥责,并令其休妻另娶,如此几番纠葛,顾生与柏氏女最后被逼的双双殉情而亡,变成了双飞鸳鸯鸟。”
乌篷船内,卫书兴趣勃勃说道:“西楼清倌人柳如眉可贵一见的要在灯船上见客,她弹的一手好琴,尤甚过我大嫂,公子今晚能大饱耳福了。”
直至唱到柏氏女休学先归,苏幕遮才回饮茶,随口问道:“这出戏不错,谁写的?”
“如何?”苏幕遮问道,“有事?”
禁不住小青衣的央告,仅一柱香的工夫,笺花与绿珠两人手中便提满各种吃食,嘴不见停歇,繁忙的不亦乐乎。
苏慕遮了然,四大门阀世家中白家是书香家世,辅国将军夫人有才不敷为奇,倒是她带领仆人能退回长江以南,让人有些寂然起敬了。
卫书殷勤的号召堂倌过来,堂倌回声而至,立品必然间隔外,右手揭开苏幕遮面前的茶壶盖,左手拎高铜壶,长长的壶嘴冲下一点、二点、三点,热腾腾沸水注满茶壶,桌上滴水不落。
“不错。”苏幕遮在顾生与柏氏女双双把家还后,站起家子赞道,“故事结局挺好的。”
苏慕遮目光扫视着舱外的风景,闻言问道:“闻听辅国将军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莫非在琴技上也大有成就?”
日头稍斜,天气尚早,走累的苏幕遮边领着世人走进了一家戏园子。
卫书说道:“不是我动静通达,现在全部北府军都传遍了。”
船夫年过半百,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枯柴一样的双手撑着橹柄来回动摇,将苏幕遮等人送到下流的秦淮河边。
乌篷船出了清溪,在划入秦淮河的时候,河面变的拥堵起来,无数乌篷船、画舫、商船在这里堆积,士人学子在船头高谈阔论,一副承平乱世的模样。达官朱紫的船舫有轻舟相引,苏慕遮一行人坐着平常的乌篷船,无人将他们认出来,乌篷船是以担搁下来,苏慕遮见状便让船夫在邻近船埠停靠上了岸。
“动静挺通达的。”苏幕遮看了卫书一眼,目光投向戏台,说道:“千佛堂的确要重整,不然以现在千佛堂的本领,影堂的外相都伤不着。”
卫书见苏幕遮风趣的打量堂倌的行动,待堂倌忙完后,挥手让他下去,说道:“公子,这本领可不是等闲练成的,得有个三五年的工夫,他们行话叫‘凤凰三点头’,可谓一绝。”
“顾长安。”一旁的卫书立即回道。
卫书父亲卫方回卫司空有两子,面前这位玩劣不堪,其兄卫康倒是驰名。
长街虽邻近秦淮河,然距繁华地段稍远,少了些脂粉气,多了些属于江南贩子的炊火。
“噗”,刚饮一口茶,酝酿如何挑起话头的卫书闻言将茶水全吐了来。“咳咳。”卫书忙擦嘴,神采诡异的对苏幕遮说道:“公子,这出戏刚过半场,还未完呢。”
千佛堂虚正受命在北府军遴选能人异士,传遍不敷为奇,何况卫家凭军功出身,苏幕遮是以没有涓滴讶异,目光紧盯着戏台。戏台上建康顾生已经得知柏氏为女,在经太重重禁止后,两人走在了一起,这与宿世《梁山伯与祝英台》结局分歧,苏幕遮是以看的出神。
因为乱世纷争,百家争鸣,当代戏曲与苏幕遮宿世出现出的要更早些,在内容表达上更趋势于大胆和怪诞,拉大张力表述各家各派的主张,然在贩子之间,乡民对此是不感兴趣的,是以苏幕遮迈入的戏园子,上演的是一出近似于宿世《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