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千洐一愣,笑道:“隐情?你多想了,当初我也思疑过,会否当年另有奸人害我父母?但我问过村中白叟,当年的确发了瘟疫,他们确是病死的。不然以我的性子,若另有真凶,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势必将其千刀万剐,哪容他在这人间多活一日?”
天子点头,宣布了连续串犒赏,听得殿中诸人羡艳不已。步千洐叩首谢恩,正要退下,天子俄然招手道:“听闻步将军无酒不欢,很好,这才是男儿真脾气。朕再赐你美酒一杯,过来喝。”中间寺人倒出杯酒,双手捧了。
二皇子笑道:“大哥向来温文尔雅,不像我,只晓得赏看破阵舞。”
他现在独一可做的,是禁止步千洐面圣。只是,他熟知皇兄脾气——皇兄向来珍惜军中人才,就算他本日想体例禁止步千洐入宫,明日皇兄很能够伶仃召见,岂不弄巧成拙?
世人皆动容,须知天子亲身赐饮,是极靠近的表示、极大的恩情。步千洐心想,却不知天子喝的酒,是否天下无双?意气风发踏步上阶。
步千洐点点头,瞧着慕容湛摇摇摆晃的身影,怜意大盛,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身:“诚王,你醉了。”
本日,是北伐诸将面圣的日子。本来他想过扣问皇兄当年楚余心本相,但自被封青仑王后,多次求见天子都被回绝,他没有机遇。
到底是太子先说话:“步千洐,你先扶诚王退下,回家换身衣衫,勿要污了圣听。”步千洐也知本身现在极其狼狈,又忧心慕容,忙点头称是,扶着慕容湛,退出了鸣鸾殿。
慕容吃惊:“这……违了皇兄旨意。”
慕容抬眸望着他,缓缓又问:“当真是瘟疫?会不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