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步千洐是可贵的将才,你要好好赏他。”太子笑道。
步千洐便安抚道:“你心中如果顾虑他,将来我偷偷带你回帝京瞧他如何?”
慕容湛点头,只盯着天子:“皇兄……我知错了,你、不要恼我……”
“路上谨慎。”清脆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步千洐微微一笑,回身又走了归去。门内那人刹时没了声响。半晌后,才听女子微喘着笑骂:“不端庄。”
慕容抬眸望着他,缓缓又问:“当真是瘟疫?会不会另有隐情?”
步千洐却笑了:“婆婆妈妈的性子,真是要改改!我晓得你内心憋屈。只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你既为青仑讨情,现在天子迁怒,亦是道理当中,由他去便是!
宴席过半,忽听天子对赵初肃笑道:“听闻你部下有一虎将步千洐,此次便是他盗了青仑战车图?”
天子始终沉着脸,眸色阴霾,一手紧抓龙椅,一手重拍龙案,冷冷骂道:“朽木不成雕!”世人面面相觑,心想诚王公然是得宠了。
步千洐点头,又听慕容问道:“当年是何瘟疫?累得大哥你成为孤儿?”步千洐漫不经心答道:“我也不知。我的养父母只是浅显村民,说我父母本是镇上富户,因染了恶疾百口都死了,才留下我一个孤儿。”
驿馆的门复又关上。
“内心很不欢愉?”步千洐问。
“啊——”四周惊呼声一片,步千洐鼻子一热,抬手一摸,满是血。这时慕容湛头一歪,竟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
慕容湛站在相距丈余的冷巷里,望着空荡荡的街道,沉寂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