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丛中间,有一条庞大的蛇穿越着,那些蛇身上的鳞片,竟然是一张张瞋目抱屈的脸――那是昭国屈死的将士们的脸!
安敏的语气很有咄咄逼人的意味,苏玉徽还是笑得浅淡,从她的笑容中安敏看不出任何的马脚。
第二日,东宫的肩舆来了苏家,接苏玉徽前去太子府。
这些场景几次在她梦魇中胶葛着,但是当日她与苏显害死昭国将士们的事本属辛密,每日在恶梦中惊醒却又不敢与任何人说,安神的药太医们也不知开了多少,却对她涓滴无用。
固然心中微微有些惊奇,但是面上苏玉徽没有任何闪现,屈膝见礼道:“臣女见过娘娘。”
“但是羡玉公主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良娣的面前,良娣莫非健忘了?”那挖苦的神情,与影象中的安羡玉的脸堆叠在一起,她不由惊呼一声……
琴,东宫早就已经筹办好了。
安敏在内里大发雷霆,倒是她身边的虎魄是个慎重的,提示安敏道:“娘娘,苏二蜜斯来了。”
这般想着苏玉徽在宫人的带路下进了花厅,还未曾出来便听到内里一声清脆裂响,紧接着是奉侍的宫女们叩首请罪的声音。
苏玉徽应了一声,素手拨动琴弦,泠泠琴声自她指尖泻出,弹的恰是那日在宫宴上奏的阿谁曲子。
衣裙素净,发髻上便就简朴了些,只是简朴的挽了个百合鬓,鬓边别着海棠花式样的珠花。
太子是大倾的储君,其府邸豪侈程度比苏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浅紫色的襦裙,上面用红线绣着红色的海棠花,她喜好淡色,这件衣裙倒是少有的素净的色彩。
见她一脸安静的模样,低眉扎眼,与那日在梅林边威胁她的人恍如果判若两人。
而冷香阁中的一景一物,都俱南夷的风情,领她出去的宫女恐怕苏玉徽不知安敏现在的盛宠普通,笑道:“这冷香阁是殿下怕娘娘想家,特地为娘娘建的。”
却见冷香阁中遍值梅花,此时暮冬梅花还是开的恰好,一进冷香阁便闻见婢女劈面而来。
本日苏玉徽没有穿常日里最爱好的青色衣裙,换上的是大倾女子时下最为风行的打扮。
汴梁城中,恨她入骨又精通巫蛊之术了,除了苏玉徽没有别的人了!
苏玉徽脸上带着得宜的笑容,坐在了琴前,问安敏道:“不知良娣想要听甚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