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莫名遇害,除了她不利以外,难不成另有甚么隐情不成!
此时的太子府中,安敏以一种惶恐的神情看着苏玉徽:“你到底是谁!”
“除了大理寺的人还能有谁!”赵泓煦阴沉着脸道,“儿臣安插在御书房的眼线说昨日赵肃进宫,在御书房不知与父皇说了甚么,本日父皇就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闻言,皇后神采刹时就沉了下来,为的却不是赵泓煦用人不当放纵底下的人贪污之事,而是道:“此事我们没接到任何风声,为何会先传到你父皇的耳中去的!”
那一张脸,是她最为讨厌的,她忍住抓花她的打动嘲笑道:“苏玉徽,一旦你的身份泄漏,不消本宫脱手,你也必死无疑!”
苏玉徽将她眼底的惊骇尽收眼底,嗤笑一声:“不知安良娣想要甚么体例对于臣女?或者说……”
赵肃手握的兵权一向是皇后心中的大忌,昔年见他阔别汴梁前去参军,她便没多想,一心只为稳固赵泓煦的储君之位。
“我能在苏家,必然有保全本身的体例。再者说,我的身份一旦被天下人晓得,必然会受大倾皇室庇护,苏显会冒天下大不讳来对于我?”她神情悠然,明显已经想好了退路。
提到赵肃,皇后更是恨的牙痒痒:“又是他!先前他在边关的时候倒也没甚么,这两年回朝后竟公开与我们作对。当年……就不该留他!”
在皇前面前,赵泓煦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想说甚么便就直接说出来了。
这统统前提是――她能拿出确实的证据,证明那就义而死的人活着,成了苏相一向关在庄子里的痴傻令媛,这般天方夜谭的谈吐,不说大倾的天子,就连她都不敢置信。
为了以示刻薄,大倾皇室宠遇了献城投降的昭国王室,而安羡玉“就义而亡”,在大倾言官的谏言中,徽宗以感其忠义封为“贞仪”公主厚葬。
这也是为甚么,苏玉徽这般有恃无恐的第一次见面就透露本身的身份,她坚信,就算她晓得她的身份也无可何如!
就算她的身份揭穿又如何,只不过是让她苏家不受宠的二蜜斯,成为大倾的座上宾。
苏玉徽看着安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放在袖子中的小指勾了勾,面上是稳定的笑意道:“安良娣,想与我做甚么买卖?”
她缓缓上前,靠近俯身在安敏耳边轻声道:“您又有甚么体例对于就义而亡的羡玉公主呢。”
最后一句赵泓煦未曾听清,同皇后抱怨道:“可不是么,现在大倾兵权几有大半都握在他手中,军中几个驰名的武将都是以他为尊。如果……他有谋逆之心,这汴梁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刚好赵泓煦也是一肚子苦水要倒,他不敢抱怨徽宗,只得跟皇后抱怨道:“黄河修建堤坝本是无益于民生之事,现在只不过底下的官员出了点小事,父皇竟然涓滴不顾储君的颜面在百官面前怒斥于儿臣。”
赵泓煦不过是随口一抱怨,未曾想到皇后的反应竟然这般大,却见此时皇后神采惨白,眼中带着赵泓煦都不明白的惶恐之意。
安敏脸上的赤色一点点褪尽,靠在美人榻上恨恨的看着苏玉徽:“本宫不管你是谁,你如果敢害本宫和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本宫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一旦流言传出去,她经心保护的完美形象一夕倾塌,再也得不到太子的垂怜和天子的厚爱。
她没有苏玉徽的软肋,但是苏玉徽却晓得她与江晚奕的旧情,晓得她亲手害死亲mm、害死昭国的将士、害死受人敬佩的徐毅将军。
她更是昭国遗民气目中的豪杰。
宫中,太子恰好来给皇后存候,又被她留在了凤仪宫中说话。
因着之前临语姝之事东宫本就失了圣心,本想着借此治水之事在徽宗面前挽回一些职位,却没想到出了如许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