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挑了挑眉,笑道:“二爷自是当珍惜女人们的,女人们不也该恭敬着二爷才是。”

有婆子忙往内里探听,一会儿吃紧答复道:“宫中有圣旨到,传旨的公公已进了大门。”

“原是前个儿为蓉哥媳妇守灵累着了,且又经了些寒,竟就不好起来……”

2、 (清 吴蹇 《扶风传信录》中摘 许丹忱诗)

只见正堂中撤下数桌席面,一时又抬了香案出来。有管事媳妇已将女眷席前的挂帘一一放下,世人瞧不见内里,更不敢胡乱出声。宝玉湘云因着来宾浩繁,也不敢遣人去看,来宾们也不便当着仆人的面就去偷看,是以都只得伸长了耳朵凝神谛听。一忽儿似闻声政老爷的声音,一忽儿又似闻声内侍那奇特的嗓音。只可惜大家都讲究语不大声,实在是听不清甚么。

只是于鸳鸯,宝玉心中多了分计算。他如本年事渐长,于那等公子才子的话本恰是入迷之时,似鸳鸯、合欢啊之类的词句最是上心,这鸳鸯二字恰是他所钟爱,是以那里肯改。老太太、太太自不会在乎这些小事,旁人也不会去触宝玉的霉头,倒被他一向拖到现下。

宝玉笑向她念叨:“‘绣倦才子,慵把鸳鸯文作枕;吮毫画者,思将孔雀写为屏。’可还记得?”(声律发蒙)

湘云皱了皱鼻子,吐舌笑道:“如何了得,这真真又是个袭人,内心眼里只要她主子,再容不得别人了。”彼时措置袭人时湘云并不在贾府,厥后她虽问起,只众口一词,只说是她娘上门求了主子的恩情,放出去结婚了。湘云晓得贾府夙来是极宠遇下人的,且这也是功德,是以念过两回后倒也丢在了一旁。谁曾想恰好现下这等光阴她又提起此话,倒使得宝玉主仆神采俱都一僵。

鸳鸯先听她几人提起自个儿名字时,就不由竖了耳朵听,心下想着若今后改了名,就真是宝玉屋里的人了,内心不知怎地有些不大甘心起来。只是宝玉问到面前,她却只能垂了眼道:“但凭二爷作主。”

湘云听了冲黛玉皱皱鼻子,道:“好姐姐,你同我一起去罢。”说着伸手来拉黛玉,黛玉笑道:“你也晓得我家十一嫂本日头返来给老太太存候,只怕一会儿就要到了。”湘云昨日听黛玉提及此事,知她那十一嫂是新进京的,正需人多加照抚,是以只得依言起家自去了。

贾母心下也是一惊,不知出了何事,但是大孙女有何不当……面上却尽管平静地让了让客,自带着媳妇、孙媳妇畴昔外厢,以备接旨。

黛玉浅笑不语,他那里是想不出,他就是不想改呢。宝玉也笑着不出声,只想这一回也给混畴昔。

鸳鸯还要再劝,瞧瞧眼下来宾满席,却怕宝玉闹将起来,遂向湘云、黛玉笑道:“可劳烦女人们瞧着点二爷。”

湘云侧头想了想,也笑道:“传说鸾凤者,红色多者为凤,青色多者为鸾,不如,改作青鸾,倒似更入情入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鸳鸯原与袭人非常要好,袭人出了事,又是她顶了袭人的缺,背后说甚么的都有,偏她自个儿内心又半分这个意义也没有,是以她现在凡是听得此话就有些忍不下气,此时不由挑了眉道:“我们做下人的,本该到处为主子着想的,这原是我们的本份,当不得女人的夸。”

三春坐在王夫人下首,湘云一去,就见宝钗笑着起家相迎。又让薛阿姨亲亲热热地握动手问起话来。黛玉顺着湘云的身影多瞧了两眼,却见王夫人也往这厢望将过来,想是见只黛玉与宝玉坐在一处,不由就蹙了眉。她许是未觉,黛玉却看个正着,她略转了转眸,侧目向宝玉道:“你做甚么没精打睬的,莫非也似云儿想起甚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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