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姐姐说的,你们宝玉如何了,就该问他自个儿,如果问不出来,尽管立马回老太太去,做甚么叫我们女人拿主张,莫非这侍侯不周的罪还要我们女人来担不成。”云莺一面说,一面将抹的牌划拉的乱响。她最讨厌宝玉同黛玉走得近。
紫鹃瞧不见黛玉的神采,想想也不知打哪儿劝起,只得取了一旁的夹纱被给黛玉盖了,又轻声劝道:“今个儿气候好,女人何不到二女人她们屋里坐坐去。姐妹们一处说说话,总好过一个儿困在屋里……”
黛玉又笑问:“哪这个月的脂粉可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两章会快一些,因为思路比较清楚了~
她这厢里还没说完,却听打屋外一阵人声渐近,倒是青鸾过来了。
“那里说的话,上回林大哥过生辰我就瞧你送了个荷包的,怎地送我一个就不成?”宝玉说到这个就更愁闷了。
黛玉被他闹得腻烦,偏不如他的意,“他是堂哥,你是表哥,这一表三千里的,怎能一样……”
润妍还要嘟哝,黛玉也不睬那两个,只问紫鹃,“我记得我的月例月初就送来了的呀?”
黛玉怏怏地回了屋。原说躺躺,偏她屋里的月例才下来,小丫头们正叽叽喳喳地分铜钿呢。这倒是个欢畅事,黛玉也不拦着她们,歪在美人榻上瞧着紫鹃一个个发完了,方想起来问:“这不早不晚的,倒是发的哪个月的月例?”
“出是出去过,可又返来了,现在正在屋里哭呢。”青鸾走了急,坐下来尽管拿着绢子扇脸,也不接小丫头送过来的茶,只望着榻上的黛玉道:“好女人,你且给句话罢,这到底又是如何了,我们爷已经哭了有一刻钟,再这么着,我们可不敢瞒,少不得报给老太太晓得了。”
黛玉忽忽尔感觉非常地茫然,贾母待她的情分、宝玉待她的好都是真的,可再好,也越不过自个儿的儿孙,自个儿的娘,一到要紧时,她就是被要求让步、要求不得率性的阿谁儿。她能了解他们的态度和作法,可作为被伤害的一方,她没法认同。或许她该如湘云那般胡涂一些才好――她可不信湘云幼时贾母没打将她许给宝玉的主张,只可惜厥后她老、子娘死得早,不然这贾府里现在定没她林黛玉甚么事了,史家可比林家势大,现现在湘云的叔叔可还位列公侯呢。
润妍在一旁嘟着嘴道:“才补的这个月的。别的房里早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