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马爷返来了。”
安有鱼一听到屋外马文池的声音,不待阿苍进屋禀完,她已迎出屋外,与马文池撞了个正着,也不知是方才晓得马文池知她是女儿身,还是因别的,她顿时有几分难堪,楞是一时候没能说出话儿。
“师父才学绝佳,仪表堂堂,精通五禽戏,晓得摄生之道,乃都城可贵的青年才俊,尔今师父是举人老爷,来年便是一甲进士,只怕京中多少好女人都得对师父芳心暗许,很多家中有待嫁闺女的高门更等着来年的榜下捉婿。”夜十一大风雅方夸自家师父是夸得气不喘脸不红,悄悄巧巧四两拔令媛:“有这般令京中世人趋之若骛的好本领师父,弟子再不济,怎能没一两样好本领于身?”
夜十一倒是很想实说,只是有马文静在场,肯定真要她当场就实说了?
“你可真是好本领!”
“师兄你……”
安有鱼闻言不由多看夜十一两眼,手自夜十一小脑袋高低来,点头甚同夜十一的保命论:
马文静听出点儿茅头:“有鱼哥,你不再坐坐?晚膳不在家里用了?”
“没多久,不过该说的,不该说的,弟子倒是同师伯都说过了。”
“方将师伯不是说了么,吕院使弟子一额,师伯志在必得。”
“你同为师实话实说,你到底同你师伯说甚么了?”
话到一半,复想到安有鱼,他转而道:
安有鱼本安温馨静地听着,听到榜下捉婿时,她不由瞧了眼就近在面前的师弟。
“哥这门徒收得好!冲这甚高的眼力劲,哥可得好好教十一五禽戏!”
言罢,安有鱼竟是先夜十一主仆拜别,自顾快步走出马文池家,没半会儿便瞧不到她踪迹。
阿苍一下子抬起眼来,瞥了眼敢这般说她家大蜜斯的马文池,又睨了眼礼毕站直身子的夜十一,再不敢多瞧,复又垂下眼去。
“弟半夜十一,见过师父!”
果听得安有鱼道:“不了,参选吕院使弟子,我志在必得,这便得归去好好筹办筹办。”
马文静则一脸与有荣焉,于夜十一对兄长的夸奖,她是举双手双脚附和:
马文静被连赶两回,自是不依,岂奈兄长之言,她也不敢不听,闷闷地走回自个寝屋檐下的小矮凳坐下,再是支起下巴托腮,持续盯着堂屋门一瞬不瞬的,大有听不到也得紧盯着的架式。
见夜十一要走,他拦住便问:
“这话儿没错!自古有榜下捉婿的盛事,听闻上一届的一甲状元郎便被都城好几家高门通抢,那场面,啧啧,真是半点儿不输给戏台上那山匪抢压寨夫人的架式!”
随之屋别传来马文静喊哥哥的声音,阿苍进屋向夜十一通禀:
在寒时居时,马文池收到阿苍递夜十一的纸条时,上面同上一回亲送到他家里来普通,皆简言得很,也就五个字:
弟子二字再飘进马文池耳里,他总算缓这神儿来,板起脸道:
马文池倒是不知夜十一已然同安有鱼摊牌,进院门前便看到院墙外那停着的夜家大车及夜家下人,一进院对付mm两句,快步往堂屋走,没想还未进门便见到安有鱼,他急声道:
“师兄,你到多久了?”
马文静就爱听旁人说兄长好,越说兄长好,她便跟那人靠近,连甚么身份隔绝都给忘了,当下拉起夜十一的小手,同马文池眉眼俱笑:
马文池看得一阵莫名,师兄下晌会找上门来,定然是为了他进静国公府一事儿,现在一字未说便走了,这是何故?
夜十一甚同道:“马姐姐说得对极,以师父这般才貌,只怕来年不止几家。”
安有鱼扭开微不安闲的脸:“我没甚么事儿,同十一聊着也聊得甚好,师兄今后可得好好教十一,我医术尚可,倘十一有个头昏脑热的,需我进府诊治,师弟你尽管告儿我一声,我自没有不该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