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身已然被奥秘人盯上了,而中介,便是面前哭得惨兮兮的红缨,直接奉告她,只要赶走了红缨,奥秘人才会对本身鞭长莫及。
“莫非老夫人竟是忘了吗?”柳茵雀冷冷一笑,“那便让茵雀替你想起来罢。前几日,许公子莫名失落,连续数日皆是不见人影。今一早,人倒是找着了,本来竟是睡到了醉香楼花魁红玉女人的房中!”
栖霞斋正堂,长公主坐在上首之位,手捧一盏热茶,笑意盈盈地看着前来拜见的许家一行。只是,当看清许老夫人面上的鄙夷之意时,微微愣了愣,刚欲开口活络氛围,但见女儿柳茵雀被两个婆子架着侍立在大夫人一侧。
“我……”柳茵雀悄悄抬开端,两眼皆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既是闹成了这副模样,茵雀也再无颜面在这许家待下去了,今儿一早,茵雀方才了然,许公子待茵雀并无多少真情,既是如此,这婚事还是早早推掉的好……”
“今儿一早?明天早上到底产生了甚么,许老夫人,可否为本宫作一番解释?”事有转机,能帮忙女儿洗清罪名的机遇,长公主自是分毫也不肯放过,而许老夫人倒是被气得肝疼,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诽谤?那你方才的话,可也是在诽谤?母亲,茵雀的话句句失实,只需去醉香楼查探一番便知,醉香楼本就是皇家财产,千万不敢在母亲面前将那个包庇了去。若不是茵雀得知了这个动静,又怎会气得失手砸了老夫人敬爱的古玩摆件?”
“殿下,莫非,你惊骇老身冤枉了你女儿不成?老身行得正走得端,从不诽谤谗谄于谁,此番令媛应下了,申明还尚存几缕知己,不如就此顺水推舟退了婚,也算是为我们两家留了些许薄面,自是好过今后闹大了,一纸休书坏了情分!”一番话,疾言厉色锋芒顿显。
“你不过一介奴婢,现在犯了事,主子不要你了,自是你咎由自取,有甚么好委曲的?”柳茵雀看向红缨的眼神里净是嫌弃之意,饶是长公主感觉惊奇,却也以为女儿定是有着不得不如许做的来由。
“长公主殿下,”还未等长公主发话,老夫人已然忿忿然地开了口,“茵雀女人这尊大佛,我们许家但是惹不起的啊,在府中贯会放肆放肆,惹是生非。初进府之时,老身怜她得了瑟儿的喜好,便给她安设了上好的院子,还从老身私库中匀了很多精美古玩给她摆被骗门面,样样皆是有来头的,可惜,竟被她一气之下全给摔了!此番,老身发兵动众地前来讲理,就是想要向殿下讨一个说法,如果能退掉婚约,那更是再好不过!”
“母亲,”柳茵雀甜甜一笑,“红缨女儿用着不称心,想要换一个丫环使唤,母亲就依了我罢……”
“茵雀,你的意义呢?”长公主手一抖,几乎将茶水洒了出来,看向柳茵雀的目光,净是浓浓的绝望之意。
“退婚?”长公主心中一紧,转而看向了柳茵雀,“茵雀,到底如何了,那些个古玩宝器,真是你摔的?你莫怕,且道来。”
毕竟,家丑不成传扬,茵雀此番,竟是铁了心的想要落井下石,拖许家下水吗?本身当时真是瞎了眼,原觉得送来了一个好拿捏的,却不知,这女娃竟比那无常小鬼还要难缠,当真是冤孽啊!
“长公主殿下,”大夫人陈氏深深看了一眼许老夫人,理了理思路,正色道,“犬子与令媛的婚事现在闹成这般,毕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把好关,将他们放纵了去。此番,既然令媛不肯意遵循我们许家的端方,想要本身如何舒畅如何来,那我们许家也不好强作挽留,那纸婚约,不如就趁着此时给退了罢。”
说着话,许老夫人的胸口不住地起伏着,身边的几位二等丫环,皆是手麻脚乱地为她揉肩顺气,恐怕自家老太太一气之下背过气去。一旁,柳茵雀的表情也略有几分慌乱,昂首看向长公主,但见她的眉头垂垂蹙起,心中狠狠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