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行云进了书房,刚要出声禀报,就被容玖摆手止住了。
“方才……嗯,悄悄动了一下。”
“不准走,你如果走了,我就……就一头碰死在这殿上!”
“阿玖哥哥,你终究来了,我不要去和亲,裴氏和齐云沐不安美意,囚禁了母后和太子哥哥还不敷,还要将我送去南玄那么远的处所!”
……
容玖脚下未停。
齐明月奔上前,拉着容玖的袖口求道。
谢明柔经此一事,虽是悲伤惊惧,但为母则强,她求了新帝,给季子要了一处偏僻贫寒的封地,一月前就带着儿子和女儿出发畴昔了,阔别了京中的人言骚动。
在韦家的这几月她如同身在天国,韦家和韦云起不但将她一身的清傲踩在脚底,还肆意作践她。
“公主!”
“让我与公主伶仃说会儿话!”
容玖此次吻得格外谨慎绵长,桃叶的气味一时还未平复。
“你先去裴府……”
“等人醒来,就扔在朱雀大街上!那老鸨就杀了吧!”
手悄悄覆在桃叶已经隆起很多的腹部上,容玖垂下的眸光里,尽是器重和疼惜。
见容玖下来,内侍快步上前施礼:“秦国公主这几日一向吵着要见您,本日更是连喜服都不肯穿,陛下实在没法,怕影响和亲时候,才让奴婢来请少傅大人!”
容玖挥退了殿内的宫人。
“人呢?”
她痴痴地望着面前此人,柔声唤道。
容玖头也没回。
李妈妈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见容玖要走,忙不竭叩首告饶。
肝火与惊骇同时涌上心头,谢韫柔伏在地上嘲笑了几声。
容玖出了殿,对门口的女官道。
“奴婢见过少傅大人!”
“是谢三蜜斯!”
“我只是与娘亲闲谈,随口提了一句,院子里的厨娘平日做的炊事也不错,另有那衣裳,前几日斑斓阁送来的那几件还没上身呢!”
容玖将怀里已经睡熟的人悄悄放在玉榻上,拿起中间的羊毛毯子盖上,这才下了榻,但随即一阵酸麻上来,一下子僵在了榻边,他方才怕惊着怀里的人,就着那姿式不敢转动,现下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觉得韦二少夫人前次在宫宴上就吃足了经验,凭你,也敢将手伸到她身上?”
“你昨日不是想吃南边的炊事,我已经让人去寻好厨子,另有舅母那边送了几匹软缎过来,那料子柔嫩轻浮又都雅,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几身!”
李妈妈吓得柴堆里缩去,谢韫柔倒是一脸等候地往门外看去。
“你必然是特地来看我的,是不是?那贱丫头是从那肮脏之地出来,如何配得上你……”
门吱呀一声被翻开。
谢韫柔则是留在了谢府。
“公主不敢真的寻死,如果她持续混闹,就让她服些软筋散,烦劳禀报太后和陛下一声!”
容玖话音刚落,行云已经将那一小瓶药水灌进了谢韫柔嘴里。
待见着那道宝蓝色身影时,她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晓得又如何?谢渊并不胡涂,何况让他们晓得她是我的逆鳞有甚么不好。”
“查到了?”
谢韫柔自回到谢府,就听不得一个韦字,就是身边的丫环不经意提起,也会被一顿好打。
满殿的宫女内侍见到容玖,都松了一口气。
“我不会要你的命,一个失了神智的人说的话又有甚么可托之处?”
“我不去,阿玖哥哥,自从有了阿谁狐媚子,你就不疼明月了,她就不该活着,早知本日,当初……”
齐明月怒声道。
“那贱丫头的畴昔,你也是在乎的是不是,要不然你本日也不会来这里,是不是,你这些年连正眼都不肯看我一下的?”
……
“五少……”
“小人按少爷的叮咛将她和李妈妈关在一处,少爷是想亲身畴昔措置?”
行云倒是习觉得常,也不惊奇,在门口等自家主子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