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乐出声,蹭蹭他鼻尖,说:“在这里等你?”
虞珵之动动眉毛,没明白他这话的意义,萧澜便沉了脸,淡然道:“虞卿所言都是前朝的事,现在是大梁而非是大齐,虞卿连这个都记不清了,可见身子还没好利索,朕准你的假,再归去好生养养。”
一夜间,情势剧变。
陆文正的小厮和车夫爬起来护主,两方闹得短长,一时场面乱起来,虞彤便挽着宝剑乱挥了几下,他本意是吓吓陆文正,不想陆家的车夫和小厮恐他伤了主子,都扑过来摁他的手,混乱之间,车夫跌倒,虞彤也没看,压着剑,狠踩了几脚。
只是人少,因为他们一时摸不清皇上的设法了,按说沈虞两家一体,眼下看,虞家是要不成了,可皇上却涓滴没动沈家的人,即便虞珵之一事已然牵系到沈湛,并且也有弹劾他“私揽朝政”的,但皇上却将折子压着,甚么也没说,这让人摸不着脑筋。同时地,因为皇上还给脸面,他们反不能得寸进尺。
但是,就在陆文正领旨开端查办的第四日出了事。
直扛到第六日,沈湛人虽没来,但折子让人递上来了——他折子中甚么都没提,只说身子方才好些,不知可否面圣。
贰内心头虽明白,这话却说不到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