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蜜斯早成心中人,包某又怎能好人姻缘。”包文正淡然一笑,接着说道:“我只要商家来年七月始至十仲春终,不得将老芬酒流转于晴川地区。”
而两位皇子能够遣人毒杀商老爷,又怎会不能毒杀本身,皇权之下尽是蝼蚁的事理,尚玉秀又岂会不知。
尚玉秀闻言侧身见礼道:“若先生能救商家与难堪当中,玉秀愿以千两黄金酬谢。”
包文正冷哼一声道:“商蜜斯不过是想晓得商老爷被何人毒杀一事,须知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这便是商老爷毒发身亡的诱因。”包文正掷地有声的道。
“包某久居山中学艺,现在下山不过旬月之间,又怎会与张东庭了解。”包文正淡然一笑道。
尚玉秀身披孝服不时的膜拜报答来访祭奠朋客,侧目望着这鎏金的棺椁心中哀痛不已,年幼之时先父商正阳早亡,多年来陪侍在爷爷身边,目前自此便天人永隔,通红的眼眶垂落的眼泪顺着清秀白净的脸颊淌落。
包文正身穿孙薇薇缝制的红色长袍,也未曾睁眼一观在坐的诸位,径直与余暇的桌案上落座,举手拿起桌案上的酒壶自斟自饮,道不出的落拓安闲。
包文正轻叹一口气,望着案首落座的彭文昌淡淡的道:“彭大人虽是得了老友张东庭的拜帖,前来济州府协查商老爷中毒身亡之事。”
尚玉秀闻听托人请来的世人都已纷繁拜别,心中震惊不已,借端走转下了灵堂。
刘三胜正欲拍案而起,耳中却有微小而熟谙的声音传来,环顾了在坐的世人皆似并无听闻,待瞧见彭文昌彭大人唇角喃喃自语,这才顿时晓得乃是“传音入密”的高深工夫。
刘三胜心中惶恐不已,其间商老爷的中毒身亡一事,彭大人都不敢沾手,又岂是自家小小的济州府的班首能够连累的,刘三胜面上青白不定的沉吟半晌,也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奉上了桌案后,拱手抱拳见礼道:“包相师,刘某眼拙,本日的交谊他日必然酬谢!”
“商老爷子逝去,这商家的嫡女尚玉秀年幼尚未掌控商家,如果商家就此分裂的话,十三皇子故意夺嫡之际,如果搀扶这商家的商七爷和商八爷任一,岂不是自此有滚滚的财帛使唤!”
“如果有需求我刘某知会一声,小兄弟无需客气!”刘三胜故作豪气干云的嘲笑道:“我刘某虽为济州府的班首,但是这文丰城的六房倒是有几分薄面。”
“张东庭虽是故交,但倒是十三皇子府上的门客,也并未听闻与这商家有何干系。”
陪侍的丫环瞧见这花圃中的客人,转眼间便散去大半,心知不当之下便仓猝遣出一人前去禀告。
尚玉秀心中波澜起伏,原觉得商老爷毒发身亡一事,再不济也只是自家的两位叔叔迷恋手中的权益,才遣人设下了毒计,毒杀了商老爷子。
“商蜜斯故意了!”包文正拱手笑道:“只是鄙人乡野村夫,受不得那等束缚,倒不如纵情山川之间来的清闲安闲。”
“先生,此言当真?”尚玉秀面色略微一羞,随即神情自如的笑语盈盈的说道。
包文正回转过身来,瞧见了尚玉秀的清秀容颜上的泪痕,拱手见礼道:“鄙人包文正,见过商蜜斯。”
“相师莫非晓得此事?”尚玉秀疑云大起,按住了心中的肝火,缓缓的落座后问道。
尚玉秀轻声感喟道:“依相师所言,商家难道是必定式微。”
“商家现在哀事临门,觅来衙门世人彻查中毒身亡一事,现在包相师临府不过半晌,世人未曾知会一声便自行拜别,还请包相师何故教我?”尚玉秀面色冷了下来,略有些怒形于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