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该不会觉得,嘉和这么久羁留安平,真的是甚么偶合吧?”公以合上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眉心,疲惫道。
“那是后话,”顺亲王规复了安然神采,“现下,还是着眼你方才说的。”
“机会必然要掌控恰当,让伯休恰好觉得那齐国人赶回望朝是忙于脱身......”
“公以,你费事大了。嘉和公主的近卫统领拿住了十一。”
“唔......这可如何说呢?赏曲儿听书我不及五叔,美食贪吃我不如七叔,风月才子我不如九叔,可带你个小丫头瞧个新奇还是够使的。”公以眯着眼笑。
“我如何忘了齐国人还没走呢......”公以神采变了又变,“父皇如何说?”
“洹王爷的王妃可也是贺氏?”郅澌阴沉道。
公以望着她,有些无法地苦笑,点点头。
“以是你到底是在担忧束缚不住九门军衙还是内卫?”
“你甚么意义?”顺亲王倒是抢先开口问道。
“这死丫头真是......”公以笑着责怪道。
“现下要动用老祖宗的手腕了,只要让她把嘉和和十一送回齐国,这以邻为壑的第一步才算是做成。拿到了嘉和公主的证词,老祖宗世人之前一宣奏,伯休只能束手,而洹亲王的罪名便跑不了了。”
“那你预备如何,出兵拦下?”
“既然是陛下直属,何必用你知会?再说了,既然太子诏谕不敷以号令他们,你去知会又有甚么用?”郅澌纯真不解道。
顺亲王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么,郅澌与何诤站在一旁也不言语,公以冲着郅澌伸脱手,将她拉到身边,“澌儿,我怕是要委曲你个身份了。”
“嘉和但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子,当年嫁去齐国也是他一手促进的,不就是为了皋牢衡符?此番妹子不得宠哭丧着返来,他可不得另想个主张?伯休和衡符联手把我这个东宫太子掀翻马下,他成了新君,许给这两国些城池好处,各得其所。”
公以抚一抚额发,“澌儿,那我问问你,你可晓得你这个内将军是如何回事?”
“陛下不表态,只是叫法华殿每日再给十一皇子诵三道经。”
“小王收回之前的话,太子殿下该当是捡了个宝,还是个大宝贝。”顺王爷笑道。
公以觑着身边鹅黄襦裙的女人,不由笑了起来:“不然怎配与仙子同游。”公以瞧着郅澌赧然不语,便不再拿她讽刺,“我们要先去趟九门军衙,然后再去玩耍。”
“我怕甚么,天捅漏了,你接着我呢。”郅澌仰着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公以。公以摸摸她的脑袋,笑了一笑,“天然,小丫头。”
郅澌点点头,镇静地满面绯红。那厢公以却不转动,郅澌不解,望着他。
“那到底要如何办?”顺亲王有些严峻道。
“想个别例,把嘉和哄回望朝城去。”
“也就是说,齐国使团和老祖宗在争小十一,陛下咬死了十一死了,现下便是把我这个亲目睹着皇后和十一葬身火海的太子架到火上烤了?”
“澌儿……”公以笑一笑,却不持续往下说,直到肩舆停在皇城西北的敦庸门,二人换上了一辆标致却平常贵族府上常见的马车,公以才讳莫如深道:“澌儿觉得,安监院,是谁在掌管?”
公以狭目一眯,“这厮也太猖獗了些。”
“我们往出走,我渐渐给你说。”公以扶着小女人的玉臂,一面走一面道,“九门军衙看起只是安平城看大门的衙门,实在和御林军一样是御前直属,只不过一个在宫墙内,一个在城墙内罢了。平常时,我的太子手令想变更他们也是不顶用的。现下伯休领兵来,总得去和他们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