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
得了金简叮咛的婆子却那里会理睬她的抵挡,在别的两名婆子的共同之下,一手抓住了金溶月一缕头发,另一只手握着的剪刀毫不踌躇的张合,金溶月模糊听得头发被锋利的剪刀剪下的轻微声响,瞳孔顿时一阵收缩。
几名婆子也闻言色变,皆下认识地停下了部下行动。
此事她本不想当众道出,可如此景象之下,她为了保全本身,实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你别想用性命来威胁我,本日的统统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若不措置你不但难向你姑母交代,更无颜面对金家列祖列宗!”金简寂然道:“脱手!”
金亦禹更不必提。
“……”
继而看向身侧的中年男人,语带歉意隧道:“先生,家母相唤,长辈先失陪了。”
擅用皇子暗卫,暗害别人道命……
管事将声音压得极低,却饱含忧愁焦心。
金亦禹怔了怔。
“二公子……”
金简语气森冷,似涓滴筹议的余地也没有。
“父亲您为何要绞月儿的头发!?”
一旁的婆子服从上前,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缠了红绳的剪刀。
而待他赶到祠堂之时,方知环境远要比本身设想中的更加严峻——
“此事与你无关,立即退下——不然为父连你一起惩罚!”
金亦禹闻言大惊失容,一面跨入祠堂内,一面不成置信地看向金简。
尤氏更是被吓得几欲昏迷,张口再欲道禁止之言,可眼里一时只看获得不断挣扎的女儿被强行削发的景象,惶恐交集高低,竟是连话也说不出,几近要瘫倒在禁止本身的婆子身上。
以是这段光阴以来她一向命阿碧将熬好的药倒掉,从未曾沾过一口,这也恰是她伤势与病情规复得极慢的启事地点。
守在祠堂外的下人低声施礼。
尤氏眼中亦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来。
“父亲……”金亦禹正色问道:“月儿她到底做|错了|何事,竟非须得如此重惩不成吗?”
“我……我有了十一阿哥的骨肉……”惊吓过分的金溶月失了婆子们的钳制,倒在了供桌前,大口喘着气。
“停止……停止!”金溶月不住地挣扎着,声音严峻而锋利隧道:“谁也不准碰我……我腹中怀了十一阿哥的孩子!你们不想活了吗!”
“放开我!”
两名婆子在金简的授意之下制住了金溶月两只手臂,逼迫其跪在了祖宗牌位前。
“你说甚么!”金简大惊。
“你再说一遍!”金简重声喝问道。
是,有错是该罚,可若超出了限度,会是以危及到月儿性命的话,他这做二哥的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若真如此,那里另有半分女儿家的仁慈纯粹?
“不……”尤氏不住地点头,紧紧盯着金亦禹道:“快劝一劝你父亲啊!”
“我意已决,休很多言!”
尤氏听到声音望去见是金亦禹,忙道:“禹儿!快……快拦住你父亲,他要将月儿绞了头发送去庄子上!”
“……我愿代月儿受过!代月儿向和珅及其夫人请罪!”金亦禹跪倒在了金简面前。
尤氏与金亦禹等人亦然。
祠堂?
金简却涓滴不为所动。
这清楚是一个心机暴虐、不择手腕之人……
“月儿,父亲所言是真是假?”他半点不肯信赖。
“父亲!月儿她虽有错,可也不至于如此……您这么做,当真会要了她的命啊!”金亦禹急声道。
金简沉浸在震惊当中久久没法回神。
“不准碰我的头发……不准!”金溶月失声惊叫起来。
“事已至此,还问这些有何用!总而言之不管我如何说,父亲皆不会信我……”金溶月声音衰弱发颤,却仍不肯认错,只一味道:“可父亲若真要命人绞月儿的发,那月儿宁肯死,也决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