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晋乱 > 第175章 马隆西北战狼烟,树机能魂灭祁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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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马隆独坐城头。羌笛声里,秃发务丸抱着胡琴走近:“将军可知此琴来源?琴身是祁连云杉,弦乃天山马鬃。”衰老的手指拨动琴弦,流淌出的竟是《诗经·采薇》。

话音未落,上游俄然传来号角声。秃发树机能的狼头大纛呈现在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马队如潮流涌来。马隆嘲笑:“来得恰好!”急令鸣金出兵,河面只留数十架偏箱车,车顶鲜明绑着草人,披挂汉军旗号。

帐帘掀起,五花大绑的猝跋韩被推动来。这鲜卑悍将浑身湿透,却仍举头叫骂:“汉狗只会狡计!”马隆不怒反笑,亲手为其松绑:“传闻你母亲是汉人?看看这个。”说着抛去一卷帛书,上面详细记录着秃发树机能苛待混血部落的罪过。

傍晚时分,疆场已伏尸遍野。王琰盘点战果时双手发颤:“斩首三千级,获良马五千匹……”马隆却蹲在一具鲜卑千夫长尸首旁,翻检其怀中牦牛肉干:“传令,彻夜全军食胡饼、饮马奶!”

拂晓时分,奇景呈现:五千匹缉获战马驮着粮草,竟主动摆列成行——每匹马具都嵌着铜片,被偏箱车的磁力牵引。李虎恍然大悟:“难怪将军不要民夫!”马隆轻笑:“鲜卑送马,朝廷省钱,分身其美。”

残阳如血时,石羊河已成修罗场。秃发树机能带着亲卫狼奔豕突,却被磁石车阵困在河湾。马隆单骑追至,忽见雪地里银光一闪——三支透甲锥劈面射来!千钧一发之际,战马人立而起,马鞍上的磁石圆盾“叮叮”吸住毒箭。

当夜,武威营悄悄开赴野狐岭。月色下,百辆偏箱车首尾相衔围成圆阵,兵士们将磁石碾碎成粉,混着桐油涂抹在车壁内侧。李虎摸着磁粉嘀咕:“这玩意能挡鲜卑铁骑?”马隆不语,取过他的铁矛往车壁一掷——只听“当啷”一声,矛尖竟被紧紧吸住。

篝火旁,陇西老兵赵四嚼着腥膻的肉干,俄然泪流满面:“客岁杨刺史兵败,我们饿得煮皮带充饥……”话音未落,一袋乳酪扔到他怀中。马隆不知何时走来:“鲜卑人能靠劫掠为生,我们为何不能?传令各营:此后所获牛羊六成放逐,四成分与沿途灾黎!”

是夜,凉州城头升起孔明灯三千五百盏,每盏灯下系着阵亡将士的名牌。马隆独坐城楼,将秃发树机能的狼头金印熔成耕犁,对身边王琰道:“此物比人头,更能安宁边陲。”

忽有苦楚胡笳声起,一白发老酋走出人群,竟是秃发树机能的叔父秃发务丸。他捧着一卷羊皮,用汉语嘶声道:“此乃河西十二部舆图,求将军留我族妇孺性命。”羊皮卷上鲜明标注着焉支山盐池、弱水金矿,更有秃发树机能藏匿的西域珍宝库。

夜幕来临时,武威营扑灭篝火收拢降兵。马隆特地命人将冻僵的鲜卑俘虏裹上羊皮,又让羌族译官大声宣谕:“汉军只诛首恶,附从者赏粮归家!”降兵中忽有老者颤巍巍举手:“我等妻儿还在秃发大营挨饿……”

碑林完工当日,西域三十六国使节齐聚。于阗使者捧来和田玉璧,粟特贩子献上波斯银壶。马隆却命人抬出三百架旧犁:“此乃平叛时所铸,请诸君带回,就说汉家的铁——不打马蹄印,只刻五谷纹。”

日上中天时,幸存的鲜卑人跪满山谷。马隆立于高岩,脚下是秃发树机能的无头尸首。王琰捧着金盘欲接首级,却见将军将头颅抛向降兵:“送回秃发部落,奉告他们——汉军不灭族,但降者需献战马三千。”

蒲月,姑臧城西立起三丈高的木楼,匾额上“河西庠序”四字墨迹未干。马隆亲身执鞭,为百名汉胡孺子开讲《论语》。羌人少年结结巴巴朗读“有朋自远方来”,鲜卑孩童挥毫写下歪扭的“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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