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我身上带着银两……”潆洄踌躇半晌:“要不要我用银子将那镯子换返来?”
潆洄转头看女子,一脸难堪的唤道:“女人……您看如何办?”
小女人推拒不得,最后还是拿着镯子欢欢乐喜的家去了。
潆洄没法,只得跟上。
潆洄一见,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小女人,本来是你啊!”
“我没有白拿人东西的风俗,你如果不要,将这镯子砸了也使得。”女子声音清清冷冷,带着一股不容回绝的严肃。
“无妨事,我们只是站在外头看看罢了,断不会出来的。”潆洄道。
女子淡声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称不上菩萨心肠。”
正如每年的本日平话先生都会说一样的故事一样,三月二八的临安必然也是细雨连缀。
梢公抬手扶了扶有些低的箬笠笑着说:“女人真是菩萨心肠。”
“不必感觉占了便宜,在我内心,它还没有一枝杏花来的贵重。”女子声音平平,没有涓滴起伏,如同闲话家常普通安静且随便。
小女人抿着唇笑得羞怯又光辉。
“芍药居。”
只是……潆洄心中可惜不已,只是现在还未曾到芍药花开的时节。
潆洄不免有些可惜。
何如两人已经走远,纵使梢公再如何喊,她们也听不到了。
潆洄还将来得及上船,回过甚去,只见是一个虽穿戴粗麻旧衣,却将本身清算的洁净整齐的妇人。
女子淡声道:“不必了,死物终归是死物,再如何器重,也没有半分情面。若能帮的这一家,也算是它的造化。”
“小女人是从别处来的吧?”梢公问道:“那芍药居都雅是都雅,只是不大……传闻芍药居曾是程安长公主的别庄,魏国没了以后,被梁国人买了去……传闻现在里头住着一个疯疯颠癫的女人……”梢公一边荡舟一边断断续续的同潆洄说着话:“天不幸见的,也不知造了甚么孽,好好的女人就如许疯了……”
小女人在妇人的眼神扣问之下怯生生的点了头,便低下头去玩着边沿已经磨出了毛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