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退下，沈清欢在厅中坐下品茶。
沈清欢用折扇敲了敲掌心：“你们馆主可在？”
那少年一愣：“公子包涵，馆主恕不待客。”
等了半盏茶的工夫，那青衣少年仓促返来，看向沈清欢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敬：“公子，馆主请您移步雨歇阁。”
还是这般自恋。沈清欢莞尔一笑：“我便告别了，等下次，特地来赏识你的面貌。”
到了最后一层纱幔前，一道嘶哑慵懒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进了雨歇阁，少年便见机地退下，沈清欢扒开层层叠叠的绯色纱幔，徐行向前走。
元湛仿佛终究发觉她不喜好如许谈天，因而换了个话头：“传闻前几日府里的杜姨娘被沉塘了，但是玥儿你做的？”
如此熟门熟路，让那少年更是迷惑。风阑苑虽为消遣之地，但不管来人身份多高贵，馆主从不亲身出面陪客，未曾想，本日竟为这位小公子破了例。
她的脚步微微顿住，低声道：“或许这就是……宿世之缘吧。”
元湛不紧不慢地跟上。
绕过热烈的阛阓，她进入一条幽深的冷巷，在一座宅院外停下。
“她中了死蛊。”沈清欢渐渐吐出这几个字。
“诶，玥儿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元湛密切地去扯她的袖子，被她甩开，他又追上去，锲而不舍地持续扯：“今后这些小事，玥儿用不着亲身脱手，看谁不扎眼，就奉告本王一声，本王自会替你摒挡得干清干净，就如前次的劫匪。”
沈清欢皮笑肉不笑：“王爷既然晓得此处的秘闻，想必是常客，难怪府中没有女婢，本来是有这等癖好。”
室内一片沉寂。
“关你何事？”沈清欢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