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温瑾沅也来了,进门便是三分笑:“这天越来越热了,我昨儿个趁着夜色画了月色茶花,也不知母亲可还看得上眼?”一面说,一面从身后的大丫环绣朱手里捧过匣子。
温瑾瑜想来也听出了大太太的疏离,也只道了谢,便不再二话。
折腾了一早晨,第二日天亮时分,温瑾言有气有力的半卧在炕上发楞。
洁白的月光下,山茶花悄悄的开放着,喧闹而高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林妈妈笑着瞥了她一眼,答道:“这也是四蜜斯恭敬大姑奶奶,一番情意,您该欢畅才是!”
林妈妈接过匣子,在大太太面前翻开。
温瑾言和大太太并肩坐着,一眼便瞥见,内里躺了两柄扇子。扇骨看模样是湘妃竹,做工很邃密。
温瑾瑜眼里顿时有了一簇小火苗,她狠狠瞪了温瑾言一眼,才上前几步,笑道:“母亲和四mm说甚么呢?若不是天热,我也来凑个热烈!”说罢,掩袖而笑,调皮的眨眼,拉着温瑾言的袖子,用大师都能闻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你看母亲多疼你,不幸我来了,只能坐冷板凳!”
墨荷见着势头不好,亲身去禀告大太太。风大雨大,来看她的是白芷,轻声安抚道:“林妈妈已经拿了对牌去请大夫了,您且忍一忍。”
可没想到温瑾言不但识货,还精确的说出了这几样蜀锦的名字,大太太惊奇之余,内心更是服服帖帖,说不出的舒畅,对劲的笑道:“蜀锦固然宝贵,可若无人识得,也是可惜。何况我们家又不是那豪门祚户,得了样好东西就要藏着掖着,我既给了你,你好好收着就是了,到时候做几件标致衣裳穿上身,我看着,也就欢畅了。“
到了夜间,淅淅沥沥的开端下雨。晚来风急,温瑾言归去的路上淋了一身雨,墨荷唯恐她着凉,特地去厨房熬了浓浓的姜汤,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罢休。岂推测了后半夜,竟真的开端发热。
温瑾言微微的笑,仿佛很喜好她的活泼似的。
送出去的东西天然不成能收回,这也是温瑾言没有让丫环带着那几匹蜀锦过来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