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原不由自主轻颤一下,壮着胆量道。
马车驶出街巷,停了半晌。
徐晋原愣了愣,慌不迭地拱手做揖,“微臣决然不敢有此等逾矩的设法。只是此案干系严峻,刑部上官这两日也有派人来询,微臣虽是府尹,也不敢一人专断……”
赵青菀自顾自饮着,眼儿斜斜地看着徐晋原,挖苦几近溢出睫毛。
徐晋原神采微变,心在这一刻揪紧。
赵青菀面庞儿扬起,甜美地笑着,紧盯徐晋原板滞的老脸。
“哎呀,本宫向来不喜难堪旁人。徐大人如果当真破不了这案子也无妨,本宫自有体例找一个破得了的人来替徐大人分忧。你说如答应好?徐大人?”
徐晋原从喉头应了一声,又或是甚么都没有应。
“本宫等你的好动静哦,徐大人。”
“微臣大胆一问,殿下对阿拾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固然怀宁公主笑得极其轻巧,可他明白,她铁了心要整死阿拾。
很明显,她对这个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不屑一顾。
“恕臣痴顽,殿下的意义是说?”
徐晋原盗汗直流。
有生之年能上公主坐驾,徐晋原战战兢兢。
马车里俄然沉寂。
一席话,搬出了当明天子。
“回殿下话,此案案情庞大,凶手亦是奸刁诡诈,未曾留下半分线索……而阿拾那女人是衙门宋仵作家的女儿,性子木讷,胆量又极小,不会有这般手腕……”
“你怕?本宫教你个别例呀?”
“徐大人说她是凶手,她就是凶手。只要她招了,文书上画了押,办成铁案,便是三司会审,又如何?徐大人说她杀了人,她就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