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还当过锦衣卫呢？那如何现下……”
“这香囊会不会是旁人遗落的？”杨岳问道，“只不过正巧被我们捡到。”
杨程万叮咛道：“你们多留意着，必然要找出此人。与周显已干系如此靠近，她身上应当会有线索。”
扬州城内，官驿，后厨。
“挑了董家水寨是退婚后的事儿，再厥后她就接任朱雀堂主了。”
手微微抬，杨程万制止两人再问下去，简练道：“闭嘴！”
络腮胡，即谢百里的儿子谢霄，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你如何晓得我长得像我娘？”
杨岳取了托盘，将茶壶与小点放入，端到官驿后院。后院亭中，陆绎正在看杨程万方才写完的验尸格目；杨程万坐在旁候着；现在夏在旁自顾玩弄着阿谁捡返来的香囊，拿了柄小刀将香囊的线挑开，将它从里到外翻了个朝天。
上官曦也忍不住问道。
“我与他们见面甚少，谈不上体味。我只传闻三年前，谢百里原是想在谢霄大婚以后就让他接任帮主之位，可谢霄却不知为安在大婚前离家出走，把谢百里气得不轻。”
“嗯、嗯……”今夏眼巴巴地看了眼酥炸花瓣，只得复坐下来，拿起香囊，正色道：“这香囊针脚精密，针法用到平绣、彩绣、雕绣，此中以雕绣难度最大，也最新奇，其人必然是精于女工。拆开来后，内里除了兰花瓣，另有这个！”
“不知前辈与乌安帮帮主谢百里有何渊源？谢霄为何对前辈行此大礼？”
她闻到香味，一跃而起，看盘中金灿灿的，喜道：“这么快就做好了！”
他身为少帮主，这一拜不要紧，连着中间的上官曦，另有周遭的帮众全都齐刷刷地朝杨程万见礼。
陆绎探身取过那一小缕发丝，细看，发丝细而泛黄，发梢多有分叉，确是能够猜测其仆人身材不太好。他瞥了正大吃大嚼的今夏一眼，验尸时只觉她各式不甘心，未想到连尸首穿着她也察看地如此详确。
“说不定长得也不错，”杨岳自饮了口茶：“以是周显已用心不带家眷。”
杨程万温颜道：“我姓杨，你爹还是镖师的时候就认得他，你们大抵已经不记我了。”
“三年前……”陆绎回想起周司狱的话，“就是她挑了江宁董家水寨那年。”
“从光彩上看，香囊埋入土中不会超越五日；如果之前也下过雨的话，就不会超越三日，而周显已是在七日前下葬的。更何况，周显已尸身上所穿的中衣，刚好也是藕荷色丁娘子布，针脚我看了，和这香囊出自同一人之手。”今夏歪着头，多赞了一句，“……这女人的绣工真是不错，衣裳做得也好。”
“晓得了。”
“他和谁大婚？”今夏猎奇问道。
“上面所用的发油加了青黛，有染发之效，这位女人，我是说九成是个女人家……”她顿了下，很有些难过之意，“恐怕是有恙在身，又不肯别人看出来。至于这面料，是丁娘子布，本就出自江南，不希奇。”
“你是杨叔……替爹爹找回玉佛的杨叔吧！”谢霄再看杨程万的腿，恍然大悟，慎重见礼：“请恕侄儿失礼，我记得爹爹曾经带我去都城拜见过您。小时候常听爹提及，当年多亏了您，不然爹爹性命不保。杨叔，请受小侄一拜！”
“爹，你……”
“二十多年前……”陆绎接着问道，“前辈当时还是锦衣卫吧？”
杨程万淡淡一笑：“他倒是曾相邀过，只是我吃惯了北边的米面，不肯意动挪。”
第十六章
“莫忘了这些花一多数是我帮着你采的。”今夏回踹畴昔，这才帮着他给诸人斟茶。
“你小时候长得像你娘，现下留着胡子，倒和你爹像得很，”杨程万笑着，“你爹爹身子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