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息怒,”心惊胆战的部属们赶紧欣喜道,“我们手上另有个黄静茹啊!若能借黄静茹之手拉下昭王妃,那对昭王殿下来讲必然也是不小的打击。”
“他凭甚么?!”云焕眼中血红,额角青筋暴起,再无常日那翩翩佳郎的模样。
可输疯了的赌徒是不会放弃翻本的,哪怕是明知手里只剩一枚没多大用处的铜角,也总想押到台面上去搏一把。
如果后者,那赵缇带着整队黑甲内卫对昭王佳耦的行动,究竟是“押送”还是“护送”,一时还真不好说。
他回身瞪向书房中瑟瑟颤栗的部属们,怒冲冲指着此中一人诘责, “不是说给北狄人的信已顺利递出吗?为何临川军与北狄人至今还没有打起来?!”
接连获得两个安抚的笑容后,她垂下长长密密的两排睫毛,专注于本身的“吮指大业”,连哼哼一声都懒得,更莫说惊吓大哭了。
“回殿下,部属方才恰是要来禀报此事。是黑甲内卫副统领赵缇,早早带人守在泾河府界碑处,我们的人没有机遇动手……”
客岁云烈与罗翠微前去临川就藩后,为了挑起临川与北狄的烽火,云焕命人隐蔽展转地向北狄人放出一个动静――
让临川军在无圣谕允准的环境下主动出兵攻打北狄, 这是云焕打算干掉云烈的第一步。
毫无明智,不过是猖獗之下的病笃挣扎罢了。
可这时谁也不想再刺激云焕,一众部属虽皆有此测度,却没有一个敢说出口的。
现在的云焕已几近猖獗,他的部属们答起话来也愈发如履薄冰,乃至有些媒介不搭后语。
多年来针对云烈的统统行动都如泥牛入海,半点水花都没激起,频频的挫败已使云焕完整击溃。
“毕竟,昭王妃当初嫁入昭王府的目标,实在不能称作心机端方。既初心不纯,其行自不能言正。有人证愿劈面举发,昭王妃最后靠近昭王府的目标,就是想让罗家的商队穿过临川军阵防区,以便顺利出货维系北线商道!”
这个俄然冒出的孙女很得显隆帝圣心,连带看着云烈佳耦的目光都慈爱很多。
大半年来,安王府的人在官道上以各种借口设卡查抄、扣押来往临川与都城的各种函件与职员,几近将这条道上的动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