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程府的二蜜斯,不知蜜斯可有那里伤到了?”
“我呸,这个程秀凝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给这只肥兔子起我的名字。”
程金枝不近不远地跟着二人挪动的萍踪,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可怖”的设法,转眼就被她给掐死在抽芽阶段。
高珩和顾寒清对视了一眼,接过戏单将其翻开,眼神一一从上头掠过,停驻道:“这出《青萝袖》是甚么曲目,仿佛从未听过。”
“好嘞,谢燕王殿下。”家仆乐呵呵地将戏单收好,转眼便窜入了人群当中。
“我只是一介贩子,不敢妄言朝局风云,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顾寒清精眸微闪,“这天下如果被殿下所得,定是万民之福。”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多事之秋,民气难测,总让人防不堪防。”
“殿下感觉,他们是成心掩人耳目?”
此时,正院的戏台上梨园已撤,正要筹办下一出剧目。高珩是上宾,又不喜多与别人打交道,是以伶仃落座在离人群稍远的亭子中。
“这两人要去干吗?莫非是想要幽会?”
顾寒清看着火线攒动的人头,端过他斟好的茶饮了一小口。
合法程金枝“万念惧灰”之时,一个家仆俄然恭敬地走过来呈上了戏单。
顾寒清微微侧目,望着程金枝远去的方向展颜一笑,却并未答话。
“我晓得。”高珩沉吟半晌,语气不温不火,“但是我来赴宴,并不代表任何态度。只可惜我这个大哥狐疑太重,整日想的都是解除异己,安定储位,从不去想想如何治国,如何安宁民气。”
“回殿下,这是老爷为此次寿宴特别安排的新曲目,外头是听不到的。”
正院中心的戏台上歌舞升平,此时正咿咿呀呀地上演着《满床笏》,来宾们纵情声色,有说有笑,一派欢乐祥之态。
高珩的话固然对付,实则充满着无法,顾寒清深知贰心中的顾虑,因而便一笑而过:“看来这世上,只要慧妃娘娘会让殿下三思而后行。”
“请燕王殿下点戏。”
过未几时,只见一名身姿婉约的女子扬裙飞袖,在众舞姬的烘托下,如空谷幽兰般来临戏台之上,程金枝定神一看,才发明这献舞的女子竟然是程府的大蜜斯程素锦。
想罢,程金枝一个坏笑,趁顾寒清他们有所行动之时,率先冲了上去。
高珩闻言嘴角轻挑,并没有接话,他抬眼看着空中浮动的流云,内心仿佛在经历一场冗长的煎熬,沉默好久,这才缓缓开口道:“自古高处不堪寒,世人都只见帝王光鲜华丽的外壳,却不知内里孤单苦涩。就像我母妃说的,偶然候你看似获得了统统,却反而会落空更多。”
“因为我很清楚,做我的女人不会幸运的。”高珩慎重其事地说着,俄然故作当真地看向顾寒清,“何况比起女人,本王比较喜好你。”
“看来我们的顾少主对这位三蜜斯,仿佛赞美有加。”
程金枝故作孔殷地一把扶起了程秀凝,还未等她开口,二话不说又伸手抓起了身边的那只兔子甩给她:“都怪这只傻兔子,伤了二蜜斯的令媛之躯,不如我送到厨房焖锅炖了,给二蜜斯你解解气。”
“不消了!”因为有外人在场,程秀凝为了保全形象,只能强忍着心中的肝火佯装笑容。她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狠狠地瞪了一眼程金枝,气得眸子子都要夺眶而出。
“这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是在打情骂俏吗?”
顾寒清晓得程金枝的本性,对她的此番行动实属见怪不怪,只在一旁忍笑。而和程金枝素未会面的高珩明显有些惊奇,他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夸大的行动,暴露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合法程金枝觉得本身的行迹透露之时,火线的花丛中俄然蹦出了一单身形圆润的兔子,紧接着,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紧随厥后地追了上来,还未跑几步,就莫名其妙地崴到脚,娇滴滴地颠仆在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