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是在打情骂俏吗?”
“好嘞,谢燕王殿下。”家仆乐呵呵地将戏单收好,转眼便窜入了人群当中。
“你熟谙阿谁丫环?”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多事之秋,民气难测,总让人防不堪防。”
高珩说的虽是体贴之言,口气和神采却很生硬。
程金枝故作孔殷地一把扶起了程秀凝,还未等她开口,二话不说又伸手抓起了身边的那只兔子甩给她:“都怪这只傻兔子,伤了二蜜斯的令媛之躯,不如我送到厨房焖锅炖了,给二蜜斯你解解气。”
顾寒清看着火线攒动的人头,端过他斟好的茶饮了一小口。
“金枝,你快返来。”程秀凝对着间隔她不到一尺的兔子嗲声嗲气地喊着,眼睛还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瞟着高珩和顾寒清,表示本身需求帮忙。
正院中心的戏台上歌舞升平,此时正咿咿呀呀地上演着《满床笏》,来宾们纵情声色,有说有笑,一派欢乐祥之态。
“我只是一介贩子,不敢妄言朝局风云,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顾寒清精眸微闪,“这天下如果被殿下所得,定是万民之福。”
过未几时,只见一名身姿婉约的女子扬裙飞袖,在众舞姬的烘托下,如空谷幽兰般来临戏台之上,程金枝定神一看,才发明这献舞的女子竟然是程府的大蜜斯程素锦。
“另有你。”高珩挑眉一笑,“不过你不消太打动。”
“是吗?”高珩合上戏单,“那就点这出吧。”
很快,戏台又再次揭开了红幕,只是这响起的不是戏曲的唱腔,而是婉转绵邈的舞乐。
“回殿下,这是老爷为此次寿宴特别安排的新曲目,外头是听不到的。”
“哎呀二蜜斯,你叫我呀!”
可程秀凝没有听出高珩话中的言外之意,她缓缓移步,在程金枝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朝后院走去,走了几步还不忘转头显出娇羞之态,看得程金枝都替她难堪不已。
高珩闻言嘴角轻挑,并没有接话,他抬眼看着空中浮动的流云,内心仿佛在经历一场冗长的煎熬,沉默好久,这才缓缓开口道:“自古高处不堪寒,世人都只见帝王光鲜华丽的外壳,却不知内里孤单苦涩。就像我母妃说的,偶然候你看似获得了统统,却反而会落空更多。”
程金枝不近不远地跟着二人挪动的萍踪,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可怖”的设法,转眼就被她给掐死在抽芽阶段。
“可究竟是,固然背靠我寄父这棵大树,可他们都想傍殿下这座大山。”
“三蜜斯?”高珩一脸嫌弃地望着程金枝渐行渐远的背影,“这么说她是程大人的女儿?”
“因为我很清楚,做我的女人不会幸运的。”高珩慎重其事地说着,俄然故作当真地看向顾寒清,“何况比起女人,本王比较喜好你。”
“莅安侯,萧太傅,林尚书,李尚书,陈将军…这些人皆与程大人交好,可相互之间的坐位却离得很远。”高珩安静地往杯子里斟满了茶。
高珩的话固然对付,实则充满着无法,顾寒清深知贰心中的顾虑,因而便一笑而过:“看来这世上,只要慧妃娘娘会让殿下三思而后行。”
“是是是。”顾寒清深知高珩是在妄自陋劣,不由发笑,“那就多谢燕王殿下厚爱了。”
“谢燕王殿下挂怀,那秀凝就先告别了。”
可程金枝不晓得这二人说的皆是打趣之言,她本来正趴在亭子上面偷听,现在听到如许的对话,差点“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