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点点头,“三姐的确是我们姐妹中最优良的一个。”
“静雅说的一旁服侍是甚么意义?”
“朕传闻她和思齐都是妙算子的关门弟子,两人各学一支。”
舒雅本觉得毓秀只是随口一问,昂首时看到她的一脸正色,才收敛笑意答一句,“能进宫服侍皇上,是臣的光荣。”
“舒家的五个女儿个个都是才女,静雅没想过入朝为官吗?”
毓秀长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心也放到肚子里。
作为舒家的女儿,舒雅过分温婉和顺了, 仿佛不像她几个姐姐那么有棱角。
舒雅接驾的措手不及,迎出殿的时候身上只着便装,跪地叩道,“皇上万岁。”
宫人灭了几盏灯,一同退出去。
毓秀抓住舒雅的手,正色问了句,"静雅当初进宫,并不是你本身的志愿吧?"
她对舒雅的印象, 还逗留在大婚宴上那惊鸿一瞥。
一开端两人都手脚紧绷,面朝上动也不动,最后还是毓秀忍不住翻了个身,舒雅躲在被子里轻声笑道,“皇上是不是感觉拘束?”
舒雅脸上还带着笑容,笑容里却藏着一点苦味,“三姐从一出世就受尽母亲的宠嬖,天之骄女天然与众分歧。”
毓秀见桌上还摆着四书,每一本都是翻旧了的模样,就笑着问了句,“朕传闻静雅曾拜在崔尚书门下?”
“你们姐妹几个都曾考过科举,两位进士,三位举人,公然了不起。”
舒雅笑着摇点头,“臣不敢。”一句说完,又叫来宫人小声叮咛了一句甚么。
舒雅见毓秀发楞,就笑着对她说了句,“皇上,再等一会水就凉了,让臣服侍你宽衣入浴。”
舒雅挽着毓秀的手,笑着说道,“臣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就对你心生敬慕,想与你相识相交。臣家中姐妹虽多,常日却未曾靠近,如果皇上余暇时能找臣说说话,臣有幸同皇上做个知己,就已经心对劲足了。”
舒雅这才弄清楚毓秀问甚么,就笑着答了句,“臣偶然与皇上一同沐浴,只在一边服侍就好。”
舒雅看着浴桶,对毓秀笑道,“皇上如果感觉难堪,臣这就躲避,请嬷嬷们出去服侍。"
二人相携进宫,舒雅也不问毓秀过来之前为甚么不传旨,只叫宫人上好茶。
毓秀脸都红了,解释的时候嘴也有点倒霉索,“不不不,朕是问你是不是也要一起洗?”
“朕的意义是,你是女妃,朕恐怕永久也不能像对待男妃一样对待你,你明白吗?”
毓秀哈腰扶起舒雅,笑着对她说了句,“静雅进宫这些日子,朕才抽出时候看你,是朕的不是。”
毓秀内心也有点莫名其妙,她和凌音洛琦相处时都游刃不足,如何一赶上舒雅,就感觉捆手捆脚的不安闲。
毓秀笑道,“静雅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娴郡主是孝献十六年的进士,可贵她文武双全,情愿放弃文官的职位,去守皇陵。”
走到半途, 周赟对毓秀问道, “要不要通报书嫔殿下?”
舒雅何其聪明,当然顿时就听懂了毓秀的意义,“臣入宫之前,母亲的确叮咛臣要悉心奉侍皇上,臣才进宫没几日,有些事还没有筹办好。若皇上真的对臣有所求,臣反而会感觉难堪。”
都说君上金口玉言,如何也提及大话来了,舒雅更加想笑,“不瞒皇上,臣这一晚也都惶恐不安。”
毓秀到储秀宫门口的时候,守宫的宫人都大吃一惊,周赟做了一个噤声的行动,到了殿门口,他才叫人通报“皇上驾到”。
不出一会,侍子就返来禀报,“热水筹办好了。”
她畴前就听闻舒雅的父亲是伯爵的六位夫君里身份最低的一个,又因病早亡,想来舒雅这些年也受了很多痛苦,她温婉哑忍的性子,大抵也是从小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