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冠冕堂皇,也不过是想借机讹诈一笔。
明哲戟从他的神情里看出端倪,“太医来看过了?如何说?”
舒辛见明哲戟面熟绝望之色,忙出言欣喜,“太医说只要定时服药,皇上的头痛症就不会再发了。”
明哲戟一看到阿谁东西就傻眼了。
明哲戟明显听到响动,想看一看环境,却如何也睁不开眼,她模糊感遭到有人将她抱到床上,耳边来往人声,跟着就甚么知觉都没有了。
不出一日, 明哲戟就下旨, 叫边关派使者同闻人桀媾和,送了粮草又送财帛, 诚意无可抉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明哲戟挥手打断,“没甚么意义,统统顺其天然。皇后陪了我几个时候也累了,该早些回永乐宫安息。”
舒辛低头笑道,“没甚么大碍,皇上常日重视身子,不要过分劳累就是了。”
再醒来时是感觉额头太凉了,身上也跟着打了一个暗斗,好不轻易睁眼一看,本来是舒辛坐在她床前,拿沾湿的手帕帮她擦汗。
明哲戟那里肯信,还觉得舒辛是决计说好话安抚她,一时心灰意冷,干脆闭目养神,不发一言。
舒辛一皱眉头,“两位公主就算下嫁,也是公主的身份,权势职位如何会在藩王之下?”
舒辛见明哲戟胸有成竹,心中就生出一个猜想,“皇上的意义是……”
舒辛凝眉看了她半晌,将殿中奉侍的宫人都屏退了,上前将人抱进怀里,“臣说的是实话,皇上如果不信就是皇上多心了。太医开了温补的汤药,皇上每日迟早服一剂,用上两个月就会渐渐见效。”
舒辛见明哲戟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多留,叮咛她几句就辞职了。
闻人桀在边疆做的行动越来越大, 就算琼帝没有在闻人桀身边安插耳目, 也该收到本地官员的奏报, 晓得他的所作所为, 迟迟按兵不动的启事, 不过乎这一整件事本来就是他在幕后教唆;又或许他虽不是幕后教唆, 却想要借机看一看西琳的态度。
不出一月,北琼使臣就进了容京。
舒辛轻咳一声,“只是镇痛安神的药,皇上不必担忧。”
明哲戟垂眉嘲笑,“说是商讨,约莫也是借机讹诈。北琼的新帝弑父夺位,此等不忠不孝的小人,迟早会按耐不住有所行动,他上位以后穷兵黩武,涓滴不粉饰野心。我们一方面要安抚他,却也毫不能坐以待毙。”
明哲戟手被握的生疼,就不动声色地抽手出来,拍拍舒辛的手背笑道,“皇后多虑了,朕现在已经是这个模样,另有甚么顾忌的。琼帝野心不小,来日若犯我边疆,藩王们也许会借机肇事,一时祸起萧墙,刻苦的是穷户百姓。靠联婚维系干系,固然是老套的体例,却百试不爽。朕情意已决,马上就会着人拟旨。”
固然之前在琼帝的国书中就言明主持和谈的国使是琼后的亲弟,明哲戟却也想过闻人桀会在侍从的使节当中,可惜最后也未曾见到他的人。
明哲戟胡乱花了晚膳,咬着牙把奏折批完才回了金麟殿。
明哲戟望着舒辛,半晌才笑着叹道,“天下男人都是薄情寡性的,既然如此,不如寻两个权势职位在她二人之上的,也不必对她们坦白心机。”
明哲戟瞥他一眼,轻声笑道,“拉拢说不上,成人之美罢了。四妹人在外,如有一日朝中生出甚么变故,我恐怕保不住她们几个,不如一早就将她们远嫁,来日自有报酬她们撑腰。”
舒辛不置可否,“皇上不怕那两位藩王也是薄情寡性的男人?”
不是别的,是她当初送给闻人桀的玉鸳鸯。
舒辛心中哀思,要他如何承认他的手足无措都是体贴则乱的原因,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坦白到底,“从今晚后,皇上如果感觉身子不舒畅,千万不成再一小我硬撑,要及时叫太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