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吃惊地睁大眼,这如何行!如果让他看到本技艺上的鳞片,必然会吓坏的,必然再也不肯意同她说话了。她连连点头,几近要哭出来,“真的没事,王爷不必管我。”
岑韵见状纳罕不已,“手如何了?”
在别院时,四王多数辰时转醒,醒后风俗先喝一杯清茶。日前卖力茶水的小丫环因家中出事,向管家告了几天的假,是以便临时让淼淼顶替。
方才烦闷的表情一扫而空,淼淼乐颠颠地捧着绸被来到阁房,唇边扬起的笑意尚未收回,一抬眸便觑见里头站着的人。杨复即将系好束带,黑缎织金云纹大氅罩在他身上,显得身姿颀长,矗立如松,端是俊极无俦,金相玉质。
此言一出,一众丫环都为她捏了把汗,特别岑韵恨不得立时将她拎出门外。哪有如许跟王爷说话的,嫌命长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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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瞅一眼床榻熟睡的岑韵,轻手重脚地推开房门,敏捷闪出房内,往湖心亭方向而去。下人房背面不远便是溪水上游,顺着水流直下就能到达湖心亭,淼淼气喘吁吁地来到湖岸,拾起地上一颗石子朝湖心掷去。
下人早已备好早膳,杨复不急下落座,“让我看看。”
岑韵从廊庑那头走来,怀里抱着一套极新的红绸被罩,见她跟个傻子似地一动不动,便将手上东西塞给她:“淼淼,你如果无事,便将这被罩牀单给王爷换上。我还要到前头一趟,王爷爱好平整,牢记不能有一丝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