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马嵘扫了他一眼,无波无澜道:“已经入了春,正一日暖似一日,丞相不会再受冻了。”
“唉……这是第一只熟桃,别的还得再等一等。”王述之见他又咬了一口,便笑了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想蹭一口自家的桃子如何就这么难?”
“非也。”王述之笑意盎然,拂袖扬手,变戏法似的递上一颗桃子,“后院结了一只早桃,送来给你尝尝。”
王述之心中分外满足,能将他的嘴巴撬开已经实属不易,那里还会再步步紧逼,便笑吟吟收紧手臂,让他贴向本身:“那你对我情意如何?”
说着将灯搁在一旁,双手按在他的腰上按揉,力道下得极重。
司马嵘顿了顿,生硬道:“时候不早,该安息了。”
司马嵘从未碰到如此让本身柔嫩寡断的事,既慌乱无措,又悔恨本身,让精密的触碰撩起最原始的巴望,不由微蹙眉头,神魂俱失,最后竟如同跃出水面的鱼,启唇喘气,又急又促。
司马嵘非常无语:“丞相还嫌冷么?”
司马嵘被他步步紧逼,不得不抬起双眼,却不测埠看到他严厉当真的神采,不由心口抽痛,张了张嘴,半晌才发作声音:“终有一日,你会悔怨的。”
王述之给他揉了好久,见他神采有所松动,晓得差未几了,便停了行动,双手却未拿开,掌心紧贴在他腰间,轻叹一声:“我又不是大水猛兽,你这遁藏不及的模样,真是叫我悲伤啊!”
这一声带着极其藐小的委宛,又悄悄上扬,勾魂摄魄一样,司马嵘顿时气味短促起来,忙定了定神,握紧他的手臂:“丞相……”
王述之亲吻他唇角:“你内心有我,却始终不肯坦诚相待,我说得可对?”
“分我吃一口?”
司马嵘神采微变。
王述之又添几分笑意,侧头附在他耳边,声音压得似有似无,如一缕幽丝,伴着炽热的气味钻出来:“晏清……”
王述之又诘问:“不甚么?不是一厢甘心?”
王述之笑容滞住,揽过他的腰:“你就是只河蚌,死活撬不开嘴!我对你的情意,并非玩闹,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本身?”
“只要这么一句话么?”王述之定定地看着他,眸中浮起一丝含笑。
王述之在黑暗中看着他,一步步摸索着,亲吻他轻颤的眼角、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如蜻蜓点水,又如轻风拂柳,见他不再固执于挣扎抵挡,心中悸动不已,便侧头将吻落在他绷紧的脖子上。
王述之强即将他转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带着些奉迎的语气低声哄道:“乖,不看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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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喉结艰巨地动了动,再次撇开首,目光微乱:“丞相待我极好。”
司马嵘皱着眉缓了缓,摇点头:“不碍事。”
司马嵘嘶了一声。
司马嵘喉结动了动,垂眸不语。
“不甚么?”
再次回到建康城,已是春暖花开的季候,丞相府统统如旧,独一分歧的是屋顶早已补葺好,王述之对着那屋顶感喟很久,转头看着司马嵘:“我如果再命人敲几个洞穴出来,你还收留我么?”
司马嵘伸手接过:“多谢丞相。”
当晚,王述之还是来到司马嵘的住处。
王述之没推测他俄然松口,竟有些不测,接着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忙将他抱紧:“此话怎讲?”
王述之微垂着眼,目光沿着他起伏的腰线流连,最后落在那云纹胎记上,正所谓爱屋及乌,只看一眼,便被紧紧吸引住,拇指在上面悄悄蹭了蹭,带着炙热的爱好。
王述之对于替他宽衣已是得心应手,极其利落地松了他的腰带,将长衫掀起来,又揭开内里的中衣,举着灯细心看了看,见正中那块云纹胎记处添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红印,不由皱眉:“磕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