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又将他的脸转返来：“既如此，你为何不信赖我？”
司马嵘俄然不敢正视他，心中阵阵发虚：“无可奉告，丞相愿信则信。”
司马嵘再次傻眼，轻咳一声将他推开，重新靠在车厢壁上，撇开目光不看他：“方才已经说了，我在操纵你。”
王述之“噗”一声笑起来，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不给他挣扎的机遇，手按在他腰后揉了揉，半晌才放开，低声道：“睡罢。”说着在他眼角浅浅印了一记，回身熄了青瓷灯。
司马嵘皱着眉缓了缓，摇点头：“不碍事。”
“嗯？”王述之目光舒展，“不想说？”
司马嵘耳根突然发烫,着了火似的，刹时便伸展至满身，燎得心神大乱，忙微微侧头避开，颤声道：“你……有话快说！”
“非也。”王述之笑意盎然，拂袖扬手，变戏法似的递上一颗桃子，“后院结了一只早桃，送来给你尝尝。”
马车内暗淡沉寂,王述之双眸中活动的笑意只模糊可辨，含笑降落的嗓音则分外霸道地钻入耳中,司马嵘感遭到背后一片炽热，身子生硬,撑在他胸口的手竟节制不住颤抖起来,忙握拳收回,半晌才低声开口：“丞相有话直说便是，何必靠这么近？”
王述之强即将他转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亲，带着些奉迎的语气低声哄道：“乖，不看我不放心。”
王述之又添几分笑意,侧头附在他耳边,声音压得似有似无,如一缕幽丝,伴着炽热的气味钻出来：“晏清……”
王述之又诘问：“不甚么？不是一厢甘心？”
“尝尝？”
司马嵘惊诧地看着他。
王述之面色一变，仓猝将他捞过来：“如何了？”
马车内再次堕入暗中，司马嵘和衣躺下，本来觉得会难以入眠，想不到没用多久便沉甜睡去，一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