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遂顿时郁卒不已,年前京中一番大变动,他们本就没尝到甚么长处,现在想迟延几日偏袒一下庾茂,却又让王述之给拦住,皇上那边还真是不好交差。

“……”戚遂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尚书台。”

王亭对司马嵘挤眉弄眼,鬼鬼祟祟冲他私语:“京中多少男女敬慕丞相的风采,丞相一个都看不上,就筹算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你另有甚么不满足的?”

太子朝王述之狠狠瞪了一眼,仇恨道:“儿臣并非不孝,丞相说来讲去不就是因为儿臣并未在永康县久留么?”

司马嵘哭笑不得,便淡淡回道:“我这棵树长歪了,怕丞相将来悔怨。”

王述之收回绶印,一向忙到靠近傍晚才回丞相府,晚大将司马嵘叫到身边一起用饭,看着他道:“晏清,明日你替我去一趟幕府。”

太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又因王述之这狐狸似的笑容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在袖中捏紧双拳。

世人各怀心机,笑的笑,腹诽的腹诽,欢畅有,不欢畅亦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弯豆、Kingfly2012的地雷!么么么么么!╭(╯3╰)╮

“如何是刚去?你都跟从我这么久了。”王述之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抬高嗓音道,“再说,你不是想操纵我么?长史但是统管幕府一应事件,我给了你这么大的便当,你竟然不要?”

司马嵘虽脱了奴籍,鄙大家面前却从不端架子,是以下人们仍然叫他王迟,且私底下偷偷群情:丞相好不幸呐,每晚都去敲王迟的门,每晚都叫他赶出来,也就是丞相脾气好,换成别人,定是要被他触怒了。

这下,连天子都不知该如何辩驳了,讷讷半晌才开口:“钱大人言之有理,不过储君的废立但是大事,不成等闲为之,太子并无其他错误,不至于受那么大的奖惩,只要将其教诲好,将来他还是能令百官佩服。正所谓知错能改良莫大焉,钱大人对太子但是过于刻薄了?”

王述之端着正色,最后严厉道:“现在官方皆言太子失德,皇上若执意持续让太子做储君,怕是会影响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声望。试问一个对长辈恶言相向,乃至连长辈的疾病痛苦都不放在心上的储君,将来要如何服众?如何博得民气?如何震慑朝野?没有民气,谈何安邦定国平天下?”

“是。”司马嵘放下筷子,“甚么事?”

“嗯?戚大人方才不是说要去尚书台么?没有绶印如何措置事件?”王述之挑了挑眉,再次伸手,掌心都快凑到他鼻子跟前了,手指动了动,状似打趣道,“戚大人不会是录尚书事录上了瘾,想让秘闻闲赋在家罢?”

太子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差点跳起来给他们一人踹一脚。

话音未落,上面顿时呼啦啦跪了一地,大半的朝臣以头抢地,齐声哀告天子另立贤明:储君的废立并非儿戏啊!一粒沙都容不得啊!更何况不孝之名不是细沙,是个大石块啊!这么大的石块摆在面前,皇上您还要放纵太子吗?

司马嵘无语地看着他:“丞相,你没事罢?”

王述之对司马嵘早已敞开天窗说亮话,一是他本就性子放旷不羁,不爱好遮讳饰掩,二是感觉过于内敛的话,不见得能撬开司马嵘的壳,是以回京后,他毫不粉饰本身的情意,短短数日便叫府浑家尽皆知。

翌日,司马嵘不急着去幕府,对车夫摆摆手道:“我先去秦淮河边逛逛,待会儿再返来。”说着便走出乌衣巷,抬手在眉间揉了揉,按下混乱的思路。

王述之转向他,笑道:“戚大人毕竟只是暂代三个月,想必不能得心应手,近段光阴真是辛苦戚大人了,还是交由秘闻来吧。再说,庾大将军战事得胜只是临时的,幸亏大司马声援及时,现在北方战局已经窜改,该当不会再有失误了,那么对庾氏雄师该如何奖惩也就不消急着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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