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言重了,下官尚未寝息。”陆子修余光朝司马嵘瞥了一眼,又道,“下官本该送晏清归去的,只是我们好久未曾见面,一聊便忘了时候,还望丞相包涵。”

“陆大人无妨耐着性子等一等,元生此时也一定想见你。”司马嵘说着低头看看身上的绳索,又道,“你筹算让丞相称待多久?”

陆子修双眸中突然显出几分光彩:“这么说,你承认本身是冒充的了?”

王述之与他对视半晌,俄然悄悄笑了一声:“感激涕零就不必了,我不过是在攻心。”

王述之笑眯眯与陆子修拱手告别,带着司马嵘从大门出去,又拉着他登上马车,靠在蒲团上漫声道:“回府。”

“夜里是要凉一些。”司马嵘让他手心枯燥的暖意捂着,竟有些迷恋,手微微动了动,毕竟没有抽出来。

“离都城甚远,请恕我无可奉告。”

王述之见他面色骤黑,顿觉风趣,大笑着抬起湿漉漉的手臂将他抱住,不由分辩一回身将他按在池壁上。

司马嵘顿了顿,垂眸道:“我与庾氏有仇。”

言外之意,如果不交代,此事必定要传入丞相耳中。

陆子修上前拱手见礼,浅笑道:“不知丞相深夜到访,下官有失远迎。”

“我回府后传闻你失落了,便派人出去找,成果城里城外找了一整日都没见你人影,要说都城谁与你有关联,那就只要陆子修了,我早该想到的……”王述之沉眸打量他半晌,将他拥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陆子修倒也藏得深,还好我来得不晚。”

“晏清被丞相免除奴籍,已不是丞相府的人,该当搬出来住才是,他鄙人官身边待了八年,与下官豪情甚笃,如同亲人,丞相无妨允他住鄙人官这里,一来下官能够照顾他,二来,也免得他打搅丞相。”

司马嵘不甚在乎地笑了笑:“陆大人如果能替我守口如瓶,我定会将元生完璧归赵,如果不能,你恐怕有生之年都难再见他一面。”

“眼下人找到了,我也好归去睡个安稳觉了。”王述之说着打了个哈欠,长叹一声,“唉……没了晏清,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儿啊!”

司马嵘只说了一半,心中竟莫名惭愧,俄然不敢正视他,也不知如何了,重生后心肠仿佛软了很多,本来以为理所该当的事,现在却没法安然视之,莫非是用了元生的身子,受了他的影响么?

王述之挥手屏退一旁的下人,将司马嵘转过来,正色道:“陆子修视元生为心头肉,你今后可要谨慎,不成单独出门,必然要带上保护。”

陆子修沉了神采:“你当真不怕我奉告丞相?”

王述之笑意加深,看向陆子修:“陆大人也瞧见了,晏清不见了几个时候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如果分开丞相府,到你这里来,我岂不是要愁闷而死?”

“我在操纵你。”

陆子修:“……”

司马嵘牵起唇角:“是又如何?你筹算以此威胁我?”

陆子修再次点头,再次回身时已规复沉着,又问:“他在那边?”

王述之将他拉到身边,皱眉捏了捏他的手:“如何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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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属但凭丞相叮咛。”司马嵘猜到陆子修尚未断念,容色微冷。

司马嵘怔怔地看着他,瞳孔深处映着水波,添了几分可贵一见的温和:“多谢丞相。”

陆子修也是听得一愣,肚子里筹办好的应对说辞顿时没了用处。

王述之先盯着司马嵘高低打量一遍,肯定他无碍,才转头看向他,笑着抬了抬手:“陆大人不必多礼,只是本日晏清俄然失落,秘闻寻遍全部建康城都不见他的身影,心中甚是焦心,便到这里来碰碰运气,想不到竟来对了。秘闻深夜前来,可曾打搅陆大人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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