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笑了笑:“不要紧,找到就好,我差点觉得晏清出了不测。”
司马嵘喉结动了动,半晌才低声开口:“丞相不是都已经晓得了么?”
王述之笑意加深,看向陆子修:“陆大人也瞧见了,晏清不见了几个时候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如果分开丞相府,到你这里来,我岂不是要愁闷而死?”
“晏清……”王述之笑意沉沉,一个似有似无的亲吻落在他脖颈上,“我替你擦背可好?”
“未曾受伤,让丞相担忧了。”司马嵘按住他的手,侧头看着他,“丞相如何找过来的?”
陆子修双眸中突然显出几分光彩:“这么说,你承认本身是冒充的了?”
陆子修也是听得一愣,肚子里筹办好的应对说辞顿时没了用处。
司马嵘怔怔地看着他,瞳孔深处映着水波,添了几分可贵一见的温和:“多谢丞相。”
陆子修上前拱手见礼,浅笑道:“不知丞相深夜到访,下官有失远迎。”
司马嵘听他这么问,涓滴不惊奇,陆子修能猜到本身是假的,他天然也能猜到,再装胡涂就没有需求了,只好摇点头:“未曾。”
到了前厅,司马嵘跟着陆子修跨过门槛,一抬眼便见到王述之负手而立,正含着惯常的笑意直直看着本身,也不知如何了,喉头竟有些发涩,忙垂眼,不疾不徐地走畴昔:“丞相。”
王述之见他面色骤黑,顿觉风趣,大笑着抬起湿漉漉的手臂将他抱住,不由分辩一回身将他按在池壁上。
司马嵘不甚在乎地笑了笑:“陆大人如果能替我守口如瓶,我定会将元生完璧归赵,如果不能,你恐怕有生之年都难再见他一面。”
“晏清被丞相免除奴籍,已不是丞相府的人,该当搬出来住才是,他鄙人官身边待了八年,与下官豪情甚笃,如同亲人,丞相无妨允他住鄙人官这里,一来下官能够照顾他,二来,也免得他打搅丞相。”
司马嵘顿了顿,他自认不是仁慈之辈,哪怕让别人替本身受死都能做到心平气静,可想到这个素不了解的元生却莫名升起一股惭愧,不由皱眉:“我未曾苛待过他。”
司马嵘嘴角一抽,他本来猜想王述之会说“在幕府供职,天然是住在丞相府更加便利”这类冠冕堂皇的话,想不到他竟找了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来由。
“能够这么说。”
陆子修扫一眼他们二人交握的手,道:“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司马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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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牵起唇角:“是又如何?你筹算以此威胁我?”
王述之听得笑起来,转头看向司马嵘:“晏清意下如何?”
“眼下人找到了,我也好归去睡个安稳觉了。”王述之说着打了个哈欠,长叹一声,“唉……没了晏清,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儿啊!”
“离都城甚远,请恕我无可奉告。”
“夜已深,就不打搅陆大人了。”王述之摆摆手,朝司马嵘看了一眼,笑道,“晏清仿佛气色不好,也该早早归去安息才是。”
“陆大人无妨耐着性子等一等,元生此时也一定想见你。”司马嵘说着低头看看身上的绳索,又道,“你筹算让丞相称待多久?”
司马嵘只说了一半,心中竟莫名惭愧,俄然不敢正视他,也不知如何了,重生后心肠仿佛软了很多,本来以为理所该当的事,现在却没法安然视之,莫非是用了元生的身子,受了他的影响么?
王述之看着他,目光沉沉如水,轻叹道:“这有甚么好坦白的?早说出来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