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嵘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好含混地笑了笑,心中盼着王述之从速下逐客令。
司马嵘虽知贰心机深沉,却没推测皇兄情急之下的一次应变就叫他起了狐疑,想到这一起上陆子修对本身的摸索,也不知他对本身究竟有了哪些猜想,抿抿唇,答道:“听闻景王为人豪放,或许是当初新亭文会上,陆公子投了他的缘,他便将其视为可交友的老友。”
“……”司马嵘嘴角一抽,感觉他这大话编得也太离谱了,“我画鸳鸯做甚么?”
陆子修见他与王述之目光直直相接,不由心中攥紧,改口道:“晏清,你如果累了,无妨去前面的马车内安息。”
“我倒是但愿,你将陆府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王述之嗓音降落,与常日金石相击的明朗之声完整分歧,透着微哑,丝丝缕缕钻入耳中,渗进心口,似生了藤蔓,能将人神魂紧紧勾缠住。
司马嵘让他拉上车,两侧保护纷繁侧目。
“你记岔了罢,方才道别时,我又特地问过陆子修,他说你头一回画的不是鹅,而是一对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