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小人避过何非流打来的树枝,俄然伸嘴吧嗒一嘬烟袋嘴,一下将早就装在烟袋锅中的烟草嘬燃,然后跟着一股碧幽幽的火苗蹿起,吸了满满一口浓烟,噗地向何非流喷了过来。
何非流尚未答话,蓦地头顶风声飒然,一道黄影直扑下来。他大吃一惊,不及昂首上看,仓猝旁跃一丈,闪了开去。那道黄影倏然落下,旋风般一转,又扑向中间的麻羽。
这时何非流也拾起一段树枝,奔上前来,疾打那黄衣小人儿前胸关键。
何非流如何也没想到,那黄衣小人儿身后竟会俄然现出长尾,而长尾下又会放射黑烟,毫无防备,被黑烟射了个正着。他骇然欲死,只道受了致命之伤,可奇特的是,被黑烟射中以后,脸上并没感到如何疼痛,但鼻中却闻到了一股浓恶到顶点的臭味,当真是臭不成挡,臭得难以描述,不由啊地一声大呼,翻身栽倒,跟着便哇哇大吐,将昨晚吃的两张油饼和三个鸡蛋几近全都吐了出来!
黄衣小人儿颏下山羊胡翘起,咧开了嘴,收回一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声,猛地像一枝箭般射到麻羽身上,两脚踩住他双肩,双手抡起铁杆烟袋,向他脑筋便打。
何非流不敢喘气,此时已憋得胸闷欲炸,情急之下,猛地伸脚在地上踢起一脚泥土,向就站在面前一棵杨树杈上的黄衣小人儿扬击畴昔,然后乘他闭眼躲闪满盈飞扬的灰尘之际,手中那段树枝闪电般向上一挥,一下击在他握持铁杆烟袋的手腕之上。
黄衣小人儿落空了作为短长兵器的烟袋,手臂还痛得颤栗,不敢迎敌,躲开打来的树枝,飞身跳到另一棵树上,跟着复向前跳。
就在呕吐的刹时,何非流统统都明白了,那黄衣小人儿之以是会甩出长尾,并且施放臭气,本来他底子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黄鼠狼,只是因为面附近似人脸,又穿戴人类的衣衫,并做出人类的神采行动,才让人误觉得它是人罢了。
麻羽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段两米多长的杨树枯枝,跳起家来,向树上那黄衣小人儿猛打畴昔。黄衣小人儿飞身一跃,躲开打来的枯枝,又跳到另一棵树上。
麻羽叫道:“哈,好短长!我正火冒三丈呢,想用我脑门把你烟袋点着么?”左臂一挡那黄衣小人儿的烟袋杆,右手挥拳直击他小小的脑袋。
何非流紧闭呼吸,不敢稍透半口气,快步抢上前来,抓住麻羽手臂,将他拽向西首上风头。
何非流向前追出十几步远,已出了迷药浓烟覆盖范围,狠狠喘了一口气,然后一个跨步追到黄衣小人儿身后,抡树枝疾打他的后脑。
黄衣小人儿快速身子向后一仰,使了个“倒卧铁板桥”,避开来拳,双脚同时蹬在麻羽小腹之上。别看他身子小,可双脚的力量倒是极大,一下将麻羽蹬得发展六七步远,一跤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