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羽肘端一麻,一条手臂立时落空力量,五指松开了何非流脖颈。何非流趁机又用刀柄一点麻羽胸口,麻羽胸口一痛,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登登登向后退出六七步远。
何非流也蓦地想到了守灵的职责地点,忙道:“快去看看!”
何麻二人固然跌坐在地,但毕竟都身有武功,反应还是极快,同时向旁一滚,将刀闪了开去;尖刀“夺”的一声,射在一颗白杨树上。可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再看阿谁无头鬼,已然踪迹不见,就仿佛从未呈现过一样。
他话音刚落,麻羽俄然双眉一挑,眼射凶光,瞪视着他,厉声道:“是你,是你这个地痞!是你这个地痞强奸了我,害得我没脸见人,吊颈他杀!我杀了你!”呼的一拳,直捣何非流面门。
麻羽稳了稳心神,点头道:“这倒也是,那我们就归去持续守灵吧。不过……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下恶鬼为好!”一想可也真不能就此吓回村去,不然本身怕鬼的事,就会永久成为村庄里的笑柄了。
不知为何,麻羽现在的力量竟似比之前大了数倍,这一拳重逾千钧,打得何非流痛彻骨髓,一跤坐倒在地;与此同时,从坟上飞起那物复又扑了过来。
何非流连连退避,细瞧麻羽,只见他两眼发直,神采板滞,竟似中了邪普通,不由蓦地一惊:“麻子口发女声,仿佛不熟谙我一样向我乱打,莫非刚才他探头向棺中瞧看时,竟被李雨曼的幽灵附体了,而李雨曼的幽灵又把我当作了本身的仇敌来殴打?可幽灵附体甚么的只是科学传说,实际中如何会真的产生?而李雨曼的爸妈不是说她是因为得了绝症,怕拖累家人而吊颈他杀的么?又如何弄出强奸的事来?这可真是乱七八糟,一塌胡涂,令人如坠五里雾中了!”
何非流听麻羽声音变得非常锋利,竟有几分像李雨曼生前的声音,不由更加惶恐,一边躲闪他的拳头,一边急问:“麻子,你真的疯了不成?我是小河道啊,你如何打我?并且你说的又是甚么呀,我如何越听越胡涂?”
麻羽对何非流的话仿佛充耳不闻,还是不住地嘶吼:“我要杀了你!你强奸了我,我要杀了你!”持续挥拳向他猛打。
这时一缕月光恰好从几棵白杨树间裂缝照将过来,只见李雨曼悄悄地平躺在棺内,面庞仍然清秀斑斓,只要乌黑如玉的脖颈上印着一道深深的勒痕,仿佛在控告着天下的暗中,人类的卑污。
他又退了两步,踏上一座荒坟,坟上荒草间蓦地扑啦一声,飞起一物,直扑他面门。他大吃一惊,仓猝一个后空翻倒射出去,蓦地蓬的一声,左肩中了狠狠一拳,倒是麻羽在他倒纵之时,悄没声气地掩来,一拳打中了他。
可麻羽揉揉胸口,又嗷地一声尖叫,疾蹿上来,挥拳向何非流狠打。
两人毛骨悚然,看着满地的白杨蒿草和残碑乱坟,皆像幢幢鬼影,要直扑过来,都严峻得一颗心几近跳出喉咙,想要逃窜,可身子却抖成一团,两条腿说甚么也不听使唤了,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