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色深沉,只听得秋风瑟瑟,直如鬼声啾啾,正在呼魂唤魄。
在何麻二人冒死反击之下,空中那阴海棠也被他们接连打中数拳,可奇特的是,两人打中她的身材,却如打在气球之上,无处着力,只打得她向上飞起,既不呼痛,亦不言语,随即便又疾扑下来,向世人狠抓恶击。
何非流也站起家来,见阴海棠确切已死,说道:“阴海棠固然是我射死,但实在倒是阿谁自称杜韦娘的少女本身给本身报的仇。若非她的人头飞起扑击阴海棠,我是不管如何也射不中阴海棠的。只是她的人头竟会本身从客堂窗户飞蹿而出,并扑击阴海棠,然后蹿房越脊而去,这事可当真令人震骇莫名,难以索解!莫非她真的是身后显灵,幽灵前来报……”
阴海棠骤吃一惊,愣住抓下的手爪,闪目旁观,可不看还可,一看之下,直骇得魂飞魄散,身子连晃数晃,几乎栽倒。
就在何非流心念转动之时,阴海棠已将麻羽掐晕,随即飞起一脚,踢在李雨曼左腰之上。李雨曼“哎哟”痛叫一声,扑通跌倒,手中生果刀当啷坠地。
他也吃了一惊,却见世人目光集注之处,竟是两只手臂从客堂窗户飞了出来,就落在世人面前,随即在地上一点,又飞蹿起来,超出世人头顶,蹿房越脊而去。
阴海棠亡魂皆冒,仓猝仰身向后闪避。只听“飕”的一声,那人头从她头顶掠过,飞上她身后的一间客房,随即蹿房越脊,瞬息之间,便不见了踪迹。
阴海棠喉咙已被生果刀堵截,颈下鲜血狂涌,气味也已提不上来,痛苦得脸上五官变形,非常狰狞,立在本地,身躯晃了几晃,便仰天跌倒,接着四肢又抽搐了几下,然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阴海棠并非胆弱之人,但目睹亲手割下的人头竟本身飞落到面前,如何不震惊万分?只觉两腿间湿淋淋的,竟有尿液流了出来。
李雨曼揉了揉被踢的腰部,站起家来,快步走到阴海棠跟前,俯身看了看,然后叫道:“啊,这恶女人死了!非流哥,你一刀把她射死了!”说着话,将那把生果刀从阴海棠颈间拔出,又在尸身上擦了擦鲜血,然后拢于衣袖当中。
若在平时,以阴海棠鬼怪般的技艺,岂能给何非流飞刀射中?但刚才她面对人头扑击,实在骇惧过火,魂不附体,才被何非流一击到手。
贰心念未已,只见那被刺中的阴海棠既没流血,亦未惨叫,却收回“砰”的一声大响,全部身材像气球一样爆破开来,连身上如雪的白衣都破成了碎片,胡蝶普通四下纷飞。
阴海棠更加骇然,还没回过神来,突觉咽喉一凉,已被利器透入。本来倒是她踏在何非流胸口的右脚抬起去踢那人头,何非流身得自在,当即乘她仰身向后闪避那人头飞扑之际,将早就抓在手里的生果刀脱手掷出,一下贯进了她咽喉。
他是要说幽灵前来报仇,可“仇”字尚未说出,猛听得其他几人齐声惊呼,呼声慑伏非常。
此时地上的阴海棠脱手如电,已将柳含烟和梅吟雪接连掐晕,再去追抓李雨曼时,李雨曼却当场一滚,滚到了何非流等人身后。阴海棠不再追她,将右臂振动如风,批示空中的阴海棠向何非流等人猖獗扑击。
月光之下,但见那飞落之物长发披垂,鲜血淋淋,鲜明竟是自称杜韦娘那少女的人头,此时人头上大睁的双眼朴重勾勾地瞪视着阴海棠,裂唇露齿的血口也仿佛要向她咬将过来,非常狰狞可骇。
何非流又惊又喜,定睛一看,持刀刺中阴海棠的竟是李雨曼,那柄尖刀是一把生果刀,猜想她必是被张铁嘴刁悍以后,深感世道险恶,因此暗挟利刀防身,并在危构造头,出刀救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