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流已抱起被掐晕的阮小苇向后退开,这时惊得又连退数步,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阴海棠,如何也不信赖面前之事是真的,暗想:“莫非这阴海棠是精变的花妖狐怪,或者作怪的鬼怪幽灵,能够兼顾窜改,无所不能?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诡异可骇之事?”
这时柳含烟、梅吟雪、阮小苇、李雨曼、方大陆和阮小山也抢上前来,同何麻二人并排站到一起,均知明天碰到了要命阎王,只要并肩联袂,合力抗敌。
何非流见阴海棠面庞狰狞,目光幽寒,抓来的双爪竟带着飒飒阴风,悄悄心惊,不敢冒然接架,仓猝错身避过这下煞手,然后大声喝道:“且慢!”
何非流嘲笑一声,说道:“我告饶求生?你这才是痴心妄图!你想告饶求生,我还不饶你呢;你这个恶女残暴暴虐,我明天定要为民除害!不过脱手之前,我另有一事不明,要问个清楚。”
哪知他比何非流倒下的更快,阴海棠见他扑来,已提起的右足便不向何非流踏下,改成飞脚反踢,快若闪电,正中麻羽腰间。麻羽立时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乘此机遇,何非流仓猝翻身跳起,随即扶起麻羽,和他站在一起,全神防备地盯着面前的阴海棠,心中的恐骇难以言喻。两人都没想到,阴海棠竟有如此可骇技艺,他们竟谁也没能在她部下走过一个照面,看来明天来到这个边疆堆栈,竟是到了鬼门关了!
何非流见麻羽受伤,仓猝将阮小苇放在一旁,挥拳向空中那阴海棠当胸直击,阻其追击麻羽。与此同时,方大陆和阮小山也抢上前来,各自双拳高低包抄,摆布夹攻。
其他几人也从未见过如此怪事,无不毛骨悚然。
何非流向那仆伏在地的无头尸身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据你所说,你这个鬼奴是要把活人带上雪山,献给你的仆人制作八珍汤,可为甚么还在这里,就把这个自称杜韦娘的少女残暴地殛毙了?”
阴海棠目光一烁,森然道:“如何,想告饶求生么?那是痴心妄图!”
麻羽大喜,只道已把阴海棠重创,踏步上前,便要再给她补上一拳,哪知就在这时,令人震惊万分的事情产生了,只见阴海棠中拳的右胁衣衫碎裂,内里竟俄然“呼”地飞出一个白影,白影随风而大,顷刻之间,便变成了一小我,其人白衣如雪,眉细目淡,风致明丽,鲜明竟又是一个阴海棠!
阴海棠哼了一声,说道:“你另有何事不明,固然问吧,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阴海棠又哼了一声,恨恨隧道:“这就要怪她本身了。你们一住进堆栈,我就决意要把你们都带上雪山,献给我的仆人。但是你们有八小我,我虽尽有手腕把你们俱都擒获,但也要大费周章,以是便想比及夜深人静你们熟睡无备之时脱手。哪知你们还没入眠,这个死丫头便不知从那里跑了出去,竟然装神弄鬼地入室掳掠,一下子让你们都警悟起来。我恨这死丫头打草惊蛇,一时肝火勃发,便毒手将她击毙,也忘了她也能够制作八珍汤了;厥后见你们还不寝息,便干脆将她削首断肢来打单你们。可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都狗胆包天,不但没被吓倒,还敢出来与我对敌!说不得,我只好受受累,费些手脚,将你们俱都拿下了,也让你们见地见地老娘的手腕!”话音一落,爪挟北风,便锁何非流咽喉。
阴海棠嘿嘿奸笑,说道:“如何样,见地老娘手腕了吧?老娘的身法爪功乃仆人雪山鬼媪她白叟家亲身传授,可在万众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取人首级便似树上摘桃。现在你们戋戋八人,还想负隅顽抗么?从速乖乖就缚,让我送你们到雪山天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