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比何非流倒下的更快,阴海棠见他扑来,已提起的右足便不向何非流踏下,改成飞脚反踢,快若闪电,正中麻羽腰间。麻羽立时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阴海棠劲透指尖,已把阮小苇掐晕,没法迅疾抽身变招闪挡,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曲肘下砸,将何非流击到心口的致命一拳卸开,但麻羽这一拳却不管如何也躲不开了,蓬的一声,正中右胁,衣衫都被打得碎裂开来。
麻羽痛得“哎哟”一声大呼,斜刺里蹿了出去。
阴海棠目光一烁,森然道:“如何,想告饶求生么?那是痴心妄图!”
何麻二人仓猝挡在其他几人身前,冒死向阴海棠打击。二人自幼便都练就一身过硬的工夫,刚才只是猝逢劲敌,失于谨慎,才被击倒,这时见地了阴海棠的短长,深自戒惧,都加了十二分的谨慎,抖擞精力,使出浑身解数,四只铁拳满天星斗普通砸向阴海棠,再加上其他几人乘暇抵隙的攻击,狠厉的阴海棠一时竟也何如他们不得,反而被迫得连退了两个大步。
何非流见阴海棠面庞狰狞,目光幽寒,抓来的双爪竟带着飒飒阴风,悄悄心惊,不敢冒然接架,仓猝错身避过这下煞手,然后大声喝道:“且慢!”
何非流见阮小苇命悬一发,吓得亡魂皆冒,猛地迸收回一股激劲,足尖点地,从旁一枝箭般射来,挺拳直击阴海棠致命的心口,攻敌所必救;与此同时,麻羽也从另一侧夹攻而至。
阴海棠又哼了一声,恨恨隧道:“这就要怪她本身了。你们一住进堆栈,我就决意要把你们都带上雪山,献给我的仆人。但是你们有八小我,我虽尽有手腕把你们俱都擒获,但也要大费周章,以是便想比及夜深人静你们熟睡无备之时脱手。哪知你们还没入眠,这个死丫头便不知从那里跑了出去,竟然装神弄鬼地入室掳掠,一下子让你们都警悟起来。我恨这死丫头打草惊蛇,一时肝火勃发,便毒手将她击毙,也忘了她也能够制作八珍汤了;厥后见你们还不寝息,便干脆将她削首断肢来打单你们。可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都狗胆包天,不但没被吓倒,还敢出来与我对敌!说不得,我只好受受累,费些手脚,将你们俱都拿下了,也让你们见地见地老娘的手腕!”话音一落,爪挟北风,便锁何非流咽喉。
何非流向那仆伏在地的无头尸身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据你所说,你这个鬼奴是要把活人带上雪山,献给你的仆人制作八珍汤,可为甚么还在这里,就把这个自称杜韦娘的少女残暴地殛毙了?”
乘此机遇,何非流仓猝翻身跳起,随即扶起麻羽,和他站在一起,全神防备地盯着面前的阴海棠,心中的恐骇难以言喻。两人都没想到,阴海棠竟有如此可骇技艺,他们竟谁也没能在她部下走过一个照面,看来明天来到这个边疆堆栈,竟是到了鬼门关了!
一个“吧”字话音尚未落地,她已到了八人面前一步之地,双爪疾抓,幻出长空爪影,万箭穿身般向世人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