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率军驰援北海徐州可谓是旗开得胜,满载而归,可与之比拟,袁绍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刘毅出兵之时也恰是他与黑山张燕苦战之际,袁绍部下固然兵多将广可张燕也不是软柿子,部下号称十万之众,加上熟谙地形,竟能与袁绍雄师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袁绍闻言倒是堕入了深思,当然不是念及与刘毅的故交之情,而是在思虑许攸之计是否可行,刘毅部下当然独一万余人,可当日颍川数十万黄巾不也被他两千铁骑纵横奔突?本身能留下他吗?如果让其逃回幽州又该如何,这个定夺委实难下。
“好,速往邺城招元皓前来,本日帐中所议之事不成有一丝外泄,不然军法无情!”处大事不能犹疑,袁绍毕竟是非常人物,逢此机会,天然不能放过!
“张燕贼子,便是号称十万之众也不过是藓芥之患,虽是费心,不能伤主公之底子,而刘毅刘朗生方才是主公的亲信大患!”许攸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莫非许子远的目标不在张燕而是。。。
“刘朗生若此时坐镇幽州,自是难图,可现在倒是消弭主公大患的最好机会,一来公孙度可管束幽州兵力,使其难以顾及;二来此倘刘毅出兵不过万余之众,且要借道冀州,怎不成图之?如果让其顺利回军则公孙度必败,主公再想图之便是难逾登天。”
“主公勿忧,刚才攸曾言及退兵以表诚意,同时许之以利,再派一舌辩之士前去说之,大事可成。”许攸却仿佛是信心实足。
“以我之见只要田丰田元皓可当此任!”许攸说出的同时郭图也是心中嘲笑,看你刚才雄辩滚滚,现在却要推田丰出来,谁不晓得你夙来与他不睦,那张燕的黑山是好去的吗?不过他与田丰之间并无友情,又嫉他得主公信赖,当下并不言语。
话说到此处沮授郭图都是眼中一亮,许子远之言确有见地。这便是乱世,仇敌与朋友的转化就在一念之间,甚么故交弟子,甚么朋友亲情,若为争雄天下皆可弃之如弃履!
“文佑刚才还曾言及戏志才之智,张子才之谋,有此二人在幽州那公孙度有何足惧也,再说主公还可许之以利,一旦剿除张燕便助他对于辽东,刘毅意在辽东久矣!”郭图辩道。
“子远之言非常有理,可刘毅得意幽州以后养精蓄锐,实在力不在主公之下,如何轻言图之?”郭图问道。
“子远又是何意,某等都在为主公出运营策,经心极力,子远置身事外,却为何故?”郭图不由出言问道,袁绍部下的谋臣很多,也都是极具才调,可相互之间的相处方面倒是远不如曹操与刘毅的部属了,虽说是脾气使然,却和袁绍这个主公也脱不了干系。
“文佑勿急,曹操吕布虽为兖州交兵,可刘毅倒是于克日回军,恰要从冀州而过,其兵卒虽少可刘朗生善战,黄巾军又向来畏其如虎,若主公亲往求之,岂不成为我强援?”郭图笑道。
“颜将军所说虽不无事理,倒是难以行之,张燕在此地盘踞多年,必有积储,恐未到他不济之时我军已然粮尽,这大山当中四通八达,重重围困谈何轻易,要破张燕主公还要寻乞助力才是。”参军郭图言道,这一番话语也招来了颜良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