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文看看他,又看看前面的世人,一擎手中的大旗,“预备!”
“直立!”邻近另有约莫五百米时,肃文又是大喊一声,“向右看!”手中的大纛一抖,笔挺的劈向火线。
太液池,各位看官,您可不要真觉得是个池子,那但是包含了南海、中海和北海的水域,面积顶得上一个湖,一望无边,天砥如镜。
肃文等咸安宫官门生跟着世人一齐朝远处看去,只见太液池漪漾堂前的冰场四周,已是彩棚林立,彩旗飘舞,彩灯高挂,非常的昌大热烈。
只听得宣光帝不远处一门大炮轰然鸣响,树林这边的大炮顿时也吼怒回应。
“看吧,等会儿射球抢球有他们都雅的。”
“好,壮观瞻,振军威,鼓士气,”宣光帝镇静地看看站在一旁的宏奕与荫堂,“赏!”
“懵神了吧?”
“老六,你不是讲过,咸安宫的门生也来了吗?”宣光帝瞅瞅面前乌压压一片红黄交叉,“如何不见那肃文呢?”
只见铁甲大水缓缓滑行到轿辇处,肃文大喝一声,“皇上——万岁!”
岸上,漪漾堂内,指指导点,莺莺燕燕,俱也是欢笑一片。
此时,只见彩色大纛又是顶风一展,那两翼人马却又渐渐规复为纵向,排成一列,渐渐滑回东面的树林里。
宣光也瞅瞅东面的树林,看看宏奕,笑道,“不等了。”
刚才颠末热身的一千六百多名兵士顿时抢先恐后滑出树林,快若闪电,疾若流星,飞奔竞奔,错综交叉、比肩齐趋,直朝御座奔去。
就在彩色大纛将要展开时,一队人马却自树林快速滑出。
只见全队不竭回旋,在彩门以内不竭穿越,天球与地球纷繁绽放,鞭炮之声不断于耳,“赏!”宣光帝欢畅地大喊一声。
这两翼人马,一翼着红马褂、黄背心,另一翼则身着黄马褂、红背心,俱是背插旌旗,膝上裹着皮护膝,在四十名头子标带领下,风驰电掣般滑向三座彩门。
行列中顿时响起山崩般的叫唤声,统统人的头齐齐四十五度右转,向宣光帝行谛视礼。
“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哪见过这场面?”
刚才抢等时滑在前面的军士们都泄了气。
漪漾堂内,众妃嫔、福晋都在窃窃入私语,眼里都盯着这支整齐严整的步队,宏琦与霁月更是目不转睛,目光在冰面上快速挪动着。
只见统统门生两腿并拢,两刀平行,身材左转体九十度,上体前倾,身材向左倾倒,脚下刀刃用力压切冰面,身后顿时留下一道道乌黑的杠子。
到了湖边,宣光帝浅笑着踏上一辆黄缎为幕、黑貂铺座的大轿辇,在八名结实兵士的牵引下,缓缓行至湖心,至三座彩门前才停下来,此时,四周齐鸣的爆仗响得比前一轮更加短长。
整齐的步队缓缓滑过轿辇,“向前看!”肃文又是一声大喝,大纛一下收回,“刷”地一声,统统的人转头收刀,还是面庞严厉,然后,不疾不徐滑向远方。
图尔宸不由有些后怕,“二哥,也亏你想出这着,人家就是干这个的,论速率,我们还真比不上人家。”
“我操,这也能成?”
隔着能有2、三里地,也看不清世人的脸孔,七格格来了吧?肃文俄然又想到了霁月,按理说,她也应当来,唉,如何不把千里眼带来呢?
宏奕看看身边的荫堂,又瞅瞅手举大旗的肃文,抬头看看了看天空,天空上只要几丝流云,悠悠谛视着人间。
“那来岁咱也不消练了,干脆都来练这个得了!”
远了望去,长队蜿蜒如龙,有龙头也有龙尾,在滑至彩门时,只听弓弦翻响,悬于彩门之上的“天球”已是中箭爆裂,成为花束,花束中顿时垂下一挂爆仗,主动鸣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