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有人给您寄到主营去的。”一名小兵策马驰来,手里托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包裹。
林斯鸿会给他一个机遇,能够解释旧事的启事,也能够谅解他,但信赖只要一次,即便拼起来,还是有裂隙的。
“陛下收归大权,恐怕思虑已久。”
林斯鸿朝林熠扬了扬下巴:“姿曜,九军部从护军到百夫长,踢下去一大半,群龙无首,你帮着盯两天。”
“不管天牢还是诏狱,十足拆了也得把你带返来。”萧桓笑道。
林斯鸿听林熠说过谈一山的事情,萧桓随口问道:“他的商队应当已经从徽州解缆了?”
“老将军当时不让我奉告他这些,也就没解释,谁料是本日的局面。”林斯鸿说。
林熠往萧桓肩旁一靠,笑道:“这不是有阮寻在么。”
林熠脱手及时,彭陌现在只是暗里里盯着林斯鸿,跟北夷敌军方才搭上线,还处在踌躇扭捏的阶段,尚未流露军机给外域。
萧桓正在矮几前顺手翻着本书,林熠到他身边,直接坐在毯上,添了两盏灯烛。
林熠回想上一世,他循着蛛丝马迹,查出彭陌与敌军暗通款曲,把林斯鸿的战术流暴露去。
林熠表情顿时松快很多,两人一起去了校场,正遇见刚赶来的贺定卿。
林斯鸿制住彭陌,帐外亲兵敏捷出去将他绑下去。
萧桓先回了帐,留林熠和林斯鸿说话,过了一刻钟,林熠也跟着返来了。
林熠指尖蘸了茶水,在几案上几下绘出了燕国北疆鸿沟的表面。
林斯鸿摇点头:“不是怪你,这类事,你为何不早说?军中叛变不是打趣。”
林斯鸿部下亲兵来迎贺定卿,见状道:“贺将军,林将军也让您先歇一天,临时交给小侯爷就好。”
林斯鸿留在九军部,清除彭陌余党,趁便亲审彭陌。
他侧头看了看萧桓,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民气窜改,偶然底子没来由。”
林斯鸿武功卓绝,彭陌只凭着一股狠劲,林斯鸿又不欲取别性命,这才相持了一会儿。
林熠接过来,三两下拆了,一只木盒,内有两封简短的信,另有些零琐细碎的东西。
“姐夫,连夜赶来的?”林熠上前,见贺定卿一身风尘仆仆,亦穿铠甲,漂亮眉眼间有淡淡怠倦。
林熠笑笑:“陛下那边一定能劝得动,若开战……该如何打如何打便是。”
“六年前,漠北会战,彭老将军受了伤,留下病根,一年后归天了”,林斯鸿拾起沙盘上一子,落在一处关隘旁,“当时军中局势很乱,有讹传说林家对彭家所掌兵权很顾忌。”
彭陌一出事,九军部从上到下都得筛查一遍,很多位置没了人,各军部都正处在最繁忙的时候,人手很紧,林斯鸿干脆把贺定卿调来,起码有小我在此掌管全局。
“罢了,国土大好,尚来得及。”林熠说,又惨兮兮隧道,“若我去劝陛下,被他一怒之下打进天牢如何办?”
彭陌心机百转千回,待人接物小巧剔透,聪明却被聪明误。
“西面和北面的防地,由昭武军和定远军各守一部分,两军本来就各自为政,现在定远军被收权,来敌还需待命,那边的防地划一于缩水。”
“我遵循彭老将军叮嘱,把彭陌的衔级压得很低,三年后军中民风清除,才让他升到普通的位置。他明显有所曲解,更听信了那些说法,没想到这份猜忌藏了这么久。”
这类环境下,事情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便是彭陌对林斯鸿的私家恩仇,往大了说,通敌叛军也能够。
贺定卿点点头,问候萧桓一句,答道:“半夜里接到动静,就直接来了。”
“林将军如何说?”萧桓问道。
时候太早,林熠不忍心把萧桓叫起来,萧桓却也出了帐子,一身玄色武服,眉眼如水墨,更添了几分英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