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一股黑水从石阵里流出,所过之处,毒蛇不管死活,尽数化为白骨。
“这个不难。”梁思禽说道,“我教你一个‘易筋缩骨’的法儿,能够窜改身形。”说完告以运气诀窍。
“我看‘毒王宗’一定会输。”乐之扬说道,“只要设下埋伏,那一片石阵很难通过。”
“你二人身处险境,我心中牵挂,一灵不灭,故能死中求活,压下乱走真气。只是经历大劫,衰弱之至,八部之主又不在都城,留守的只要一个女弟子,我传信给她,让她救援你们。过了几日,她返来奉告,说你和朱微遭了乌有道的毒手。我问那个所说,她说是渊梵衲的徒儿,那和尚滑头多诈,我思忖他的话一定可托。当时我景象糟糕、有力远游,直到数日之前,方才行动自如,立马赶来括苍山。恰逢叶灵苏率盐帮、东岛攻打‘毒王宗’,挡住了谷口,我本想看一看有没有别的途径入谷,听你收回啸声,故而前来查探。”
忽听芦笙又响,水蚺蠢蠢欲动。蛇夫人能够礼服水蚺,又深知“毒王宗”的真假,对方将她视为亲信大患,用心诱她出来,杨恨藏在水中,一击致命。蛇夫人一死,水蚺覆舟杀人,再也无人能制,
“谁呀?”乐之扬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长啸,雄浑苍劲,群山皆响。(未完待续)
乐之扬只觉迷惑,“毒王宗”明知蛇夫人也有驭蛇之能,何故还要差遣水蚺进犯。转念间,忽听梁思禽叫道:“不好!”
“怕甚么?”乐之扬说道,“我又不带兵兵戈。”
“魍魉杨恨。”孟飞燕见地博识,“燕然四鬼之一,铁木黎的门徒,传说他会隐身,近身刺杀之术独步天下。”
盐帮弟子见其不再挣扎,方才收网,拉起水蚺,见其一身毒虫,无不骇然变色。
“注水!”叶灵苏冷冷出声,世人取出一段牛皮软管,一头接入湖水,一头接在喷云车尾部。
乐之扬明晓得蛊傀灵智耗费、生不如死,见其惨死模样,仍觉老迈难过,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楚空山冷静点头,举目了望,忽见一人钻出湖水,爬到谷港口边。他身子苗条,一身油亮乌黑的蛇皮水靠,蒙住头脸手脚,看高高攀像一条黑皮大蟒。他俄然翻开首套,暴露本来脸孔,年约三十,面庞瘦长,鼻挺唇薄,仿佛惺忪未醒,两眼半睁半闭,跟他疾风掣电普通的技艺大相径庭。
梁思禽扶起他道:“你是半个蛊傀,我是半个废人。你遭难之时,我也没做甚么,如何担得起‘恩德’二字?”
“灌油!”叶灵苏话音刚落,世人抱起坛子,将桐油倒入“喷云车”背上的孔洞。
盐帮弟子登岸,杨恨和“毒王宗”弟子退入石阵,这时一阵腥臭飘来,嗡嗡嗡,尸蜂成千上万,黑烟普通冲出石阵。
“不必。”梁思禽笑了笑,“我能易容,仇家找我也不轻易。”
众弟子上船离岸,蛇群拥到湖边,举头吐舌,密密层层。叶灵苏张望一下,叫道:“喷云车!”
“云虚也会来?”一想到“般若心剑”,乐之扬就觉头痛不已,看一眼梁思禽,心中不忿:“龙困浅滩遭虾戏,没有‘六虚劫’,以落先生的本领,云虚和铁木黎又算甚么?”想到这儿,他“啊哟”一声叫了起来。
梁思禽道:“我能脱劫,多亏你和朱微。”
不到一年工夫,叶灵苏就将盐帮统辖至此,乐之扬佩服之余,自忖没法办到,心中既为叶灵苏欢乐,又觉自惭形秽,说道:“朱微还在谷里,叶女人并不晓得,倘若攻打太急,乌有道狗急跳墙,害了公主如何办?”
楚空山一愣,问道:“你说甚么?”
“铁木黎到了?”乐之扬微微动容,他没见过此人,但是久闻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