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设好统统,蓉儿便在门前挂出停业牌,留下一名老仆按期来打扫天井后便悄声分开,刚转过街角,便听得背后一阵鼓噪,侧头一看,果见一队人马直奔‘斑斓阁’而来。那领头之人,身材高大,黑巾蒙面,见‘斑斓阁’大门舒展,不由眉头一皱。抬手一刀,便将铁锁砍下,率众而入。蓉儿不敢久留,低头侧身,只怕被瞧破行迹,见那人砍锁进屋,也不睬会,扭头从速走了。
他直呼王振老贼,便是一点也没将他放在眼中。曹少吉侧眼一扫,只见屋外站着四名带刀保护,紧握刀柄,神情庄严。知本日之事已不成为,忙低眉扎眼道:“部属不敢,部属这便撤走。”他见风使舵极快,向那老者递个眼色,便回身而出,那老者心有不甘,他虽不认得祁钰,但见曹少吉这般作为,便知此人不是朝中权贵,便是背景极大,怒看那侍从一眼,“哼”了一声,恨恨而去。
岂料那影子毫不断歇,影中透出一把单刀‘唰’‘唰’‘唰’砍出三道白光,那老者见来人刀势凶悍,不敢硬接,双脚一顿,后退一步,岂料那人又是三刀劈出,刀锋凌冽,锐不成当,又把那老者逼退数步。待那老者退出林思雨一丈开外,那人才停手不攻。林思雨一看,本来此人恰是昨日早上来看病的那位公子的侍从。
曹少吉一见祁钰,便要施礼,被祁钰一手挡住,斥道:“你东厂胡作非为,到处横肇事端,我本不想插手,只是这三位女人乃是我老友,你要抓人,便干脆将我一块儿抓了罢。”曹少吉双手一拱歉然道:“部属不敢,部属奉厂公之命,缉捕太湖贼寇,不知.......”
他话还未完,便被祁钰打断,“厂公?哼,好大的架子,他王振为非作歹,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此次私巡,我只见太湖水寨周济公众,救灾济世,却不知你说的贼寇又是何人?此次太湖大水,王振老贼谎报灾情,我归去自会找他算账,你如还敢肇事,我便将你拿了,一同查办。”
第二日,晨光初露,太湖之上一层稀淡薄雾,烟波漂忽,阳光至山前斜射此中,如水笼含沙,倒是可贵的好气候。三女早早便清算伏贴,正欲出门玩耍,却在此时,药铺当中出去三人,打前之人高高瘦瘦,头脸刚正,面色冷白,前面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面色阴沉,少的神情傲慢。
三女互看一眼,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天然熟谙非常,一个眼神,一个行动,便已然洞悉对方心中所想,那便是,毫不能说出冷师弟行迹。即便是曹少吉并不晓得,冷凌秋便是昨日的杨僮,也不能说。
林思雨道:“你来几天就嫌累,我和楚师姐但是呆了很多光阴了,不过你既然如许说,我倒是不反对的。”聂玲儿听她一说,顿时欢乐起来,笑嘻嘻道:“哇,林师姐,我本日才发明,你怎地这么美呢。”林思雨知她打趣,也反面她辩论。
他说话尖声尖气,冷酷刺耳,直听得三女双臂发紧,平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还是楚怀云较为平静,道:“不知几位要找何人,我姐妹三人初到此地,只为救苦扶危,从未惹事生非,几位莫非找错处所了?”那老者抬手一挥道:“少装傻卖乖,那姓冷的小子呢,让他出来发言。他私通太湖贼寇,为其传信递话,本日便要将他缉捕归案。”
她说完一顿,见那老者面色不善,又骂道“老怪物,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恐吓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她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日和冷凌秋一起逃脱之时,颇显狼狈,心中已是耿耿于怀,本日正面相迎,倒也没输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