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么想。”李丹若笑道,宁老夫人表示李丹若扶着本身歪榻上,闭着眼睛叮咛道:“我歇一会儿,你也归去歇会儿去,让流苏出去服侍着就行。”李丹若应了,拉了锦被给宁老夫人盖好,轻手重脚出去了。
“嗯,”李丹若应了一声,想了想感喟道:“也怪不得狄推官,只怕他也是不敢应下,这必是大皇子叮咛,把人都赶去看炊火,一来热烈,二来,他这份孝心,也好让人看到不是,大皇子领着都城府尹,虽说是虚衔不消理事,可到底是端庄府尹,一句话叮咛下来,谁也不敢怠慢,再说……”李丹若停了停,看着红云低声解释道:“还一件,这是前朝延下来不成文端方,这都城府尹,一贯是国之储君领任,皇上立太子后,就领过都城府尹,也实怪不得狄推官,别说他,这会儿,满都城也没谁情愿逆了大皇子意义。”
“嗯,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叮咛了,永春班小巧和狄推官有点友情,杨姐另有别的几个班主凑了些银子,托小巧去寻狄推官求个情,银子是送出来了,可狄推官连面也没给小巧见。”
正说话间,窗户外俄然亮成一片,一声惊天动地巨响随之传来,两人忙住了话,跳起来挤到窗前看烟花去了。
宁老夫人附和不断点着头,脸上带着遗憾叹了口气道:“我也极看中六哥儿,没有再看中了,甚么都好,又是个有福,可……唉,不敢瞒您,这话我向来没跟人提过,就是若姐儿她母亲,我也没说过一句半句,唉!”宁老夫人悲伤叹了口气道:“若姐儿平生下来,我就让人给她批过命,她这命格儿极好,走到哪儿旺哪儿,甚么都好,就一样。”宁老夫人话顿了一会儿,才低低接着说道:“她这命,倒霉父亲。”
“我哪晓得!这不算甚么,你识字不识?”李丹若又气又笑推开红云道,红云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能识个三五箩筐吧,记个帐甚么还行,杨姐教我。”
“四娘子做甚么事都让人放心,三娘子昨早晨返来,挤得簪环香袋一样没剩,脚也崴了,二太太让人烧火酒洗了半夜。”柳姨娘和顺笑着,细言细语说道,宁老夫人脸上没甚么神采听了,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
程老夫人脸上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宁老夫人苦笑着看着她道:“这事,不管您信不信,不管如何我不能瞒着您,虽说……”宁老夫人没再往下说,程老夫人已经缓过神来,看着宁老夫人,诚心干脆说道:“那另有五哥儿,这两个孩子,我是一样疼,本来感觉五哥儿从小没了父母,到底福薄些,怪委曲了若姐儿,既如许,不晓得五哥儿您看不看中?”
“唉,是这么着,您这婚事,就是给六哥儿求?”宁老夫人话里有话问道,程老夫人微微怔了下笑道:“若姐儿那么好女孩子,我天然得把家里好哥儿挑出来给您瞧,您也晓得,六哥儿也是客岁春季落第,虽说没进那头一张榜,可他这学问文章,不是我夸口,就是比那解元也不差甚么,这取士也得看座师爱好不是,我本来想着等春闱贴了榜,再上门求亲,多喜庆,可又一想,一来,我们如许人家,若这么做了,倒显得吝啬,二来,就怕到时候你们家若姐儿被人家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