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说道:“以是我说通爷跟何兄都是好人,如何能够联手骗我呢,是吧,何公子。”
何余庆还是浅笑着,“本日可有好戏看了。”
“长相思。”
李伯言朝东边望去,见到几人勾肩搭背走来,嘴角便暴露笑意。
姜尚书侧过身来,背对着李伯言,脸上的笑意隐去,对着何余庆说道:“打肿脸充瘦子,何兄看着这小子出丑吧。”
“拌饭吃。”
“宠嬖有加呗。”李七斤心说,当年老太爷还定下家规十八条呢,成果还不是让心疼老爷的老妇人一条条的给废了。
“唉,难填啊……”
长相思为词牌的,汗青上能够写得冷傲绝伦的,李唐后主、白居易、晏几道、欧阳修等等,哪一个不是诗词大师?而这些人,大多都已经作古的,可谓是珠玉在前,要想能填出好的词来,多么的不轻易。
李伯言收回眼神,笑道:“怎的?不准?”
“楚大嘴!给我闭嘴!”李伯言浅笑道,“赌场各凭本领,我信赖,通爷跟何二公子都是好人,用不着你打抱不平。”
李七斤舌头一吐,讪讪一笑,哈腰说道:“陈百川祖上是陈遘老将军,钦宗时候的兵马元帅,后围困中山,举家十七人罹难,留守永州的末子,便是现在作古的陈家老太爷。”
不过这几个纨绔倒是没有李伯言来得荣幸,家里有兄弟叔伯,还轮不到他们来担当家业,因而乎,混着混着便成了纨绔后辈。
李伯谈笑道:“得,诸位想看笑话也归去再看,我这儿还等着看美人儿呢,别打搅我。”他倒是不担忧这何二跟南陈会如何阴本身一手,不过这群纨绔在这里,恐怕会搅局,就下了逐客令。
“不劳何兄劳烦。”
“五……五千贯?”这下轮到楚明哲惊奇地说不出话来了。
边上的周宁一乐,笑道:“怎的?大郎现在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再喊我大……嘴,我……我跟你断交!”
“啊?”李七斤一愣,然后很难堪地笑了笑,“这……少年您内心头不清楚嘛。”
李七斤昂着头,四周望了望,“那边在摇扇的公子哥,是将门后辈,也是个纨绔。”
无巧不成书,李伯言落座的小厢,刚幸亏拐角处,竹帘一升,便见到隔壁的何二跟“姜上天”。
李伯言瞥了眼这个嘴欠的家伙,不过从他之前跟这几人的友情看来,这个楚明哲固然嘴欠,倒是个光亮磊落之人,便笑道:“我被禁足?楚大嘴你也不探听探听,前些日子我从勾银赌坊勾走了多少货币。”
何余庆看了眼李伯言搭在肩上的手,纸扇悄悄打在手心,昂首侧目,喃喃道:“大郎心中明白就好。”
至暮时,天气渐暗。一曲歌乐起,将世人窸窸窣窣的碎语声盖过。楼上雅间竹帘升起,永州才子朱紫们皆可倚栏下望。
“大郎啊,听闻去岁赌输了三千贯,被李叔禁了足,我等几个也好久没联络了,前些日子听闻又去勾银赌坊了?是不是皮又痒了?”
“拌给你个猪脑筋吃!笔墨天然填词了,还真拌饭吃啊。”李伯谈笑骂道。
女子报了词牌以后,周边便窸窸窣窣传来抱怨之声。
李伯言点头,“我问你,如果我让你将本日红袖招的场景用二百字描述出来,你感觉难吗?”
李伯言眯缝着眼,这几个纨绔聚在一起,真是半个永州皆在于此了。永州农田两万顷,李家占当年占了三千顷,这周、潘、楚、赵四家皆是良田千顷的富商之家,加起来,真是抵得上半个永州之大了。
女子莞尔,朝那出声的地儿望了眼,嘤嘤道来。
“装甚么老好人?你们何家打甚么快意算盘我不晓得,但准没安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