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娴又不失时机地低声咕哝:“娘,大伯母不是也没留在老宅么?”
临时让李氏对劲好了。很快她就会让李氏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凌五爷的神采顿时温和了几分,叮咛凌静姝去开门。
凌静娴委曲地不敢吭声了。
“住嘴!”岳氏吃紧地打断凌静娴:“尽是胡言乱语。如果我们都跟着你父亲走了,岂不是不能在你祖母身边尽孝了?这类千万不准再说了。”
岳氏又歉然地看向凌老太太:“娴姐儿还小,说话多有不周之处,婆婆别放在心上。”
李氏见凌静姝来开门,竟也没觉对劲外,含笑喊了声:“本来姝姐儿也在。来了如何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这个春秋,恰是说亲的时候。凌氏那日的摸索言犹在耳,凌五爷背后里细细考虑过,越想越感觉这是一门好婚事。
凌老太太叹口气安抚道:“行了,你们母女两个都别哭了。明日老二来的时候,我自会说他几句。有再多的气,也不该撒到娴姐儿身上。女人家脸皮最嫩,那里经得起这么大的手劲。”
岳氏只得无法地领着凌静娴辞职。还没等两人走出内堂,就见墨葵笑着出去禀报:“启禀老太太,九蜜斯有事求见。”
虽说后代婚事要听父母之命。不过,疼惜后代的父母,在做决定之前总要问过后代的情意。凌静姝这个要求听起来也不算过分,凌五爷略一思忖,便点头应下了。
凌老太太不肯过问庶子房里的事。
凌静娴恳求道:“祖母,父亲待我和母亲冷酷,也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过几日,父亲就要分开定州,求祖母让我们母女也跟着父亲一起走吧......”
凌老太太没表情听她们母女啰嗦,不耐地挥挥手:“我有些乏了,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提起婚事不该该是娇羞害臊欲语还休吗?凌静姝这也太平静太安静了吧......
清楚就是晓得她来了,才用心领着凌雬来搅局。这些年,她和凌五爷之间的陌生冷酷,李氏居功至伟。
凌静姝扯了扯唇角应道:“我想和父亲说些私密的话,这才悄悄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轰动了母亲。”
是李氏母子来了。
亏岳氏有脸和长房攀比。
凌静姝抬起眼,斑斓敞亮的眼眸浮出一丝哀告:“这是关乎我一辈子幸运的事。女儿恳请父亲,不管是谁向父亲张口提及婚事,都不要等闲应允,等着我返来再做决定。”
岳氏和凌静娴不约而同地张了口:“婆婆(祖母)请息怒......”
本日岳氏领着凌静娴来了。
看着神采不动沉稳自如的凌静姝,凌五爷的内心出现一丝奇特的感受。
凌静娴也红了眼眶,哽咽着喊了声祖母。
不过,凌静娴脸上指痕未褪眼泪班驳的模样也实在不幸。
正说着话,门被敲响了。
岳氏用帕子擦了眼泪,道了谢。
凌五爷哑然发笑,想也不想地应下了。
凌静姝内心悄悄嘲笑。
凌老太太活了七十岁,早已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岳氏母女的这点小把戏,淡淡说道:“娴姐儿说的也有事理。伉俪两个各居一地,毕竟不是悠长之计。明日我就和老二好好说一说,让他带你们母女两个一起去任上。”
岳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