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浑身高低哧溜溜的被脱了个精光,衣服、鞋子个人不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水流的“哗哗”声,必定是被妈妈拿去洗了。
“好了?”我谨慎翼翼地问了一声。
陈弘德道:“这是‘去三尸符’的符力之咒。意义就是保佑安然,邪祟离身。爹,给谁红的,给谁黄的?”
爸爸、妈妈没有谁,两小我鼓鼓捣捣,又是搬桌子,又是翻柜子,忙活个不断,我迷含混糊将近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应当是给刘伟安插香案,筹办安设牌位。
爸爸老是说我一睡觉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抬出去卖了都不晓得。之前老是不平气,现在想想,还是有那么些事理的。
陈弘德道:“没听你陈爷爷说这是灵石吗?”
爸爸、妈妈都严峻地站在一旁,陈汉生耸峙在我身前,左手一柄白尾拂尘,右手一把三尺长的柏木剑,双目炯炯有神,额头上却尽是汗水,神情已然有些怠倦。
我舒舒畅服地躺到床上,衣服、鞋子十足都懒得脱,都记不住有多少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现在不管如何也要补上,品级二天起来,去找阿谁没义气的二娃子算账!狗娘养的,抛下老子先跑不说,老子生了几天病,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硬是不来看看我!
陈弘德很快就出来了,两手之上托着两件物事,我细心看去,只见那是两块粗糙的褐色“丁”字形石头,长宽都只要一寸半摆布,还都穿戴一根绳索,色彩却不一样,一个是红绳,一个是黄绳。上面刻的有字,也不晓得是甚么字体。
“啊!”
爸爸、妈妈略有些难堪,最后还是由陈弘德陪着送了出去。
陈汉生道:“山阳之石,昼有日灼,夜有月洗,聚日月之精华,暴于山颠,受雷劈电击而不碎裂,有朴直之气,可取为灵石,以镇邪祟。意义就是,在山上处于朝阳面的石头,遭到风吹雨淋、雷击电打,又接收日月精华,有灵正之气,能够用来镇宅驱邪。以是说,这不是宝贝,但也是宝贝。”
陈汉生道:“红男黄女。”
“呼!”
看着这些东西,我一点也没有惊骇,心中反而模糊升起一股结壮的感受。
这番话说得我悄悄心惊,刘伟要不了我的命,反而要保佑我安然,而我的衰命却转移到了我爸爸、妈妈身上!
我缓缓展开了眼睛,四周风平浪静。
曾子娥寂然立在一旁,不悲不喜,只要陈弘德,连续笑嘻嘻的轻松模样。
“放心吧,再也不会了。”陈汉生道:“快起来吧。”
我呆呆地站了起来,也不晓得是坐的久了,腿有些发麻还是别的启事,在站起来的刹时,我的腿竟有些发软,身子不由得往前一趔趄!
我坐起家子,环顾四周,只见北墙透气窗户下公然摆放好了一尊香案,一块暗红色木牌灵位端放其上,牌位上整整齐齐写着一行字,恰是刘伟的名讳和生辰。牌位之下,一尊铜炉,三枚黄香,袅袅生烟。
我惨呼一声,手触电般收回,但是掌心,已经多了八个麋集的香疤。
“是。”陈弘德回声去了。
“是!”爸爸、妈妈都非常听话地点了点头。
陈弘德道:“这字写得但是很灵很灵的咒语。”
回到家里,公然再也没有那种令民气悸的感受了。
“啵!”
爸爸和妈妈面面相觑,都搓动手,也不说话,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脖子上的凉意也没有了,身子高低都暖洋洋的,很快,又热了起来,毕竟,这时节的气候温度并不低。
“咒语?”我诧异道:“二叔,你给我念念?”
陈汉生又对我爸妈说道:“我送你们一人一样东西,该当会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