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明说,但济尔舒已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义,这议政王大臣集会,荫堂为首,集会的设立本为制约君权,他如许讲,那就是另有保全的余地。
“王爷,王爷!”见济尔舒走出,一众保护顿时围上前来,济尔舒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大,众保护已是明白了他的设法。
荫堂看看众保护,“你们出去,我与礼亲王伶仃说话。”
“对,杀出去,杀出去!”
对荫堂的心机,济尔舒看得明白,想必内里的宏奕等人也不傻,让肃文出去,一是他是正白旗的人,作荫堂的保护名正言顺,二是他是皇上宠任的人,端亲王亲掌的咸安宫的总学长,他在身边,甚么话经他之耳,也可摆脱荫堂与济尔舒暗里买卖、暗害的谦疑。
“老叔,就是这个意义,满朝四顾,我还能信谁?”济尔舒的语语中有一股悲越激昂之气,“我身故,或枭首或凌迟或绞刑,济尔舒不皱一下眉头,打一个颤抖我不是满洲男人,但,正黄旗几万将士,另有他们的家眷,我不想他们落个正黑旗的了局!”
但在郑亲王对峙下,也不知他如何陈奏宣光帝,正黄旗没有落得正黑旗普通的运气,但正黄旗统统将领却削职待勘,新任礼亲王,仍从正黄旗一族选出,却由旁支的高塞担当,与常阿岱一样,统统只等年底召开议政王全部集会,正式确认。
说杀就杀,肃文看看端坐椅中的荫堂,内心痛骂不止,当我是阿猫阿狗啊,任人宰割?
“王爷――”一保护看看肃文,济尔舒却一挥手,那保护死盯肃文一眼,恨恨地去了,偌大的中厅只留下三人。
这是极重的誓词,济尔舒如困虎般圆睁的眼睛顿时泪流成行,肃文不由听得心潮彭湃,想不到荫堂会有这番重如泰山的话语!
“王爷,您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