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方走了几步,一抬首,又见他劈面而来。
姨母对我一家有恩,我又何必多事,让她再为卫珠的不懂事而烦神。如果她是以重罚卫珠,再被卫恒姐弟晓得了,猜出是卫珠告的密,岂不更增彼其间的怨怼。
明知我如许问他,恐有不当之处,可我忧心他的身材,还是如许问了出来。
姨母来看望母亲时,只淡淡地跟我提了一句,说卫玟是小孩子混闹,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又说因为卫恒俄然得了急症,“卧病在床”,卫玟被他父亲拎到虎帐里接办卫恒手中的事项,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怕是这两个月都得空回府。
不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荀渊已在一旁急道:“子恒,你竟真要应下这门婚事吗?你——”
卫璜捧着块红豆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瞧着极是斯文清秀。
我不想她再去伤害卫恒,亦不想,她的蠢行扳连到姨母,有朝一日,祸及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