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则是让嫂嫂晓得因当年宛城之事,卫恒卫华姐弟对姨母的怨怼,万一卫家俄然产生甚么变故,也好早做筹算。
“我亦曾问过丞相,他只说将你嫁于子恒,是因他感觉,只要你作子恒的新妇,才是上上之选。何况,子恒也已经答允了这门婚事,并无任何不满。”
卫畴接到天子的圣旨的第二天,就立姨母为齐王后,却对峙哪位公子为世子不置一词。
让本身的儿子娶一名再嫁妇人算不得甚么,但如果这位再醮之妇是部下败将的未亡人,这就有些奥妙了,算不上是一门门当户对的好婚事。
我微微一怔,不明白嫂嫂为何还要如许问我。
帷幔后似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我忙朝嫂嫂摇首,表示她不成再说,可惜已经迟了。
我刚和嫂嫂用完早膳,姨母身边的郑媪便带着四名婢女,说是姨母相召,请我到她房中,嫂嫂本想同我一道畴昔,却被郑媪客客气气地拦下。
姨母极重申明,最怕别人讲她苛待原配所出后代。是以,在未嫁程熙之前,凭着我中山甄氏的出身,完整配得上卫恒的身份职位,姨母也才会生出两家攀亲之意。
姨母亲身扶我起来,携着我手到榻上坐下,苦笑道:“想来你已知这喜信了。”
“我梦见卫恒身穿喜服,悄悄拿开新妇遮在面前的大红团扇,团扇后的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便如是铜镜中映照出来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