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光阴,我满心忧愁之下,竟是忘了,若我当真是重活一次,且还是按着上一世的门路在走,那么那件事,我便是想不起来亦无妨,它会自行呈现在我面前。

“现在丞相已一统北方,正在厉兵秣马,筹算五年以内扫平荆州和江东,你这一走,或许放弃的便是将来的天下!”

我早已想过数种将岩弟从卫畴身边调开的体例,只恨近不得岩弟饮食起居之所,空有智计,却发挥不得。

嫂嫂本领虽大,单枪匹马也能把我从府里劫出去。但是岩弟却被卫畴这老狐狸放到了眼皮子底下,以此来勒迫我。

卫玟被我问得呆了半晌。

直到那一日――卫珠硬要拉我到她内室当中,操琴给她听。

他打扮成个婢女,躲在卫珠的房里见我,并不是为了向我痛陈他不能求娶我的痛苦,而是想邀我――他将来的嫂嫂――和他一道私奔。

“不,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舍弃姊姊。”卫玟俄然果断道。

卫畴因本身曾驰名言:“何故解忧,唯有杜康”,也不去管他儿子,由着卫玟每日沉浸于美酒当中,却没想到,他儿子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自那以后,卫玟再也不敢提退婚二字,整日和他那几个厚交文友混在一起,将不敢违背父命的憋屈,尽数宣泄到了喝酒作乐上,每日要饮掉好几坛子杜康酒。

正如现在,卫玟一身女装,立在我面前,笑看着我。

如果他半点踌躇也没有,立时便对我矢语发誓,愿为我而弃江山,且至死不悔,我反倒不大敢信赖他。

嫂嫂眉毛一挑,便想骂他,我忙暗中摇首拦了下来,事已至此,便是斥他一通,又能如何。

疏忽卫畴身边那很多保护,将岩弟带走,听上去仿佛有些异想天开。可不知为何,我却感觉……或许我能办到。

卫畴当即命人用了三大桶冷水给他醒酒,接着把人拎进屋去,狠狠抽了他几鞭子,足足经验了他半个时候,才放他拜别。

“那你的雄图弘愿和将来的如画江山呢?”

看着邺城城门在身后越来越远,我不觉伤感,反觉摆脱,如困鸟离笼,终得自在。

直到一盏茶已被我堪堪饮完,他才开口道:“不瞒姊姊,在姊姊如许问我之前,我从未想过这很多。只知我不肯娶崔氏女,定要同姊姊在一起。”

我点头答好,见他背过身子走向门边,便朝嫂嫂使了个眼色。

我将所思之法细细讲给卫玟,交由他去筹办。他毕竟是卫畴的公子,又有一干在卫畴帐下任职的朋友,只花了两天工夫,便胜利地让“岩弟”沉痾在床。

但我还是承诺了他,同他商定五日以后,他设法将岩弟从卫府送走,只要岩弟一离了卫府,嫂嫂自有体例带我拜别。

到了第五天夜里,嫂嫂半夜潜进我房里,手起掌落,弹指间便将我房里的几个婢子尽皆打晕,背起我轻车熟路地绕到一处女墙边,那边植着一棵高大的榕树。

三个月前,我还是这所府邸的女仆人,现在却沦落到和阶下囚差未几的境地。

实则他不过是吃了几粒葡萄蜜饯。说也奇特,我这弟弟只要一吃葡萄便会浑身起水痘,像极了天花的症状,再让卫玟打通医官,说他染得是天花之症,为防传给别人,需到一处僻静房舍静养,万不成再陪侍于卫畴身边。

我几次回想曾呈现在我脑中的那些幻象,一遍又一遍,极力想透过它们,能再多想起些宿世的事情。

卫畴因怕人刺杀,身边的侍卫比雍天子还要多上数倍。即使嫂嫂能带我走,却带不走岩弟,我只要这一个弟弟,是断断舍不下他,和嫂嫂分开的。

卫玟大要上灌酒装醉麻痹统统人,公开里则在安排统统,想要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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