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卫畴是家数的甚么人来抓我的话,我毫不敢存半点期望,能从追兵手中逃脱。
数月前,在和程熙饮合卺酒时,他也说过这六个字,当时我亦是感觉心口巨痛、面前发黑。
卫恒终究开口,冰冷的语气下似是藏着压抑的肝火。
看来卫玟当日的那封留书,卫恒竟也看到了,难怪会亲身来追我们。
又是父命难违。三年前为了逼他娶我,卫畴以不准他执掌兵权,让他在家“养病”相要胁,莫非为了逼他再次答允娶我,卫畴又故计重施,勒迫于他?
我从未想过卫恒竟会亲身来抓我,不由又生出一线但愿来。
“莫非将军就不乐见其成吗?”我不由问道。
固然只他一人呈现在我面前,但他必定不会是孤身一人追来,嫂嫂和岩弟定是已落入他带来的兵士手中。
就让我如许自行走掉,于他、于我,皆大欢乐不是吗?
卫恒蓦地横缰勒马,用力之大,勒得那马前腿高抬,如人立普通,颠的我全部身子朝后仰去,避无可避地紧紧跌在他怀里。
初升的朝阳斜斜落在那人身上,将他银色的甲衣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卫恒对我这句惊奇置若罔闻,乌青着脸,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